便當,看來已經冷掉了,上頭用橡皮圈圈著一雙筷子,旁邊是配飯的紅茶,真的非常休閒。
真是一點也不寂寞呀!叫人歎為觀止,她哪裡孤僻了,根本是自得其樂。
“很難猜嗎?看完信記得要收好別亂放,你有一個同居人。”眼一瞟就瞧著了,算不上什麼大工程。
他頓時恍悟地微懊,“你不是一向置身事外不管別人的閒事?”
為什麼偏這一件事這麼主動,一反冷淡的性子拆信展閱。
“你不是別人,你是我的男朋友。”偶爾也要掃掃別人家的門口,說不定會撿到金子。
苦笑的葛元卓輕摟著她,在她鼻上一啄。“這表示你開始接受我了嗎?”
也算是件好事,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還是安全的。
“試用期結束,正式升為可以交往的男朋友。”衝著他那份肯為她而死的心,她會勉強開道小門讓他擠一擠。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看了信以後會為他擔心,坐立難安地擦完留聲機,又拿出冰水清洗有瑕疵的白玉,接著又咬著指甲看她從來不看的卡通。
她從來就不是個快樂的孩子,父母在的時候也常常為了工作而丟下她一人,任由她一個人跟自己的影子玩耍,學不會如何讓自己快樂。
而後他們去世了,她更加不快樂,覺得世界上根本沒有快樂可言,大家在笑不是因為他們快樂,她的笑從來就不是情緒上的反應。
可是自從這個麻煩闖進她平靜的生活裡,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慢慢變了,有個人拖地、煮飯、倒垃圾也不錯,省了請菲傭的工錢。
而且這男人愛她,所以好像她不愛他就有些過意不去,必須回報他一些才能心安理得。
愛或不愛的問題沒那麼嚴重,最主要她不排斥他的親近,或許他們可以就這樣走下去,說不定哪一天她會發現愛情早像火車頭似地撞上她。
“可不可以有床的那一部份?”讓男人禁慾是一項非常殘酷的行為。
夏秋千彎起唇一笑,含有深意的一瞟,“你確定你長大了嗎?能負起下床以後的責任。”
“這算是羞辱嗎?”雖不懂她真正的含意,但是問男人“長大沒”,這絕對是一種侮辱。
“別想太多呀!葛先生,我想保險套不一定保險,我們得預防小蝌蚪大軍入侵後引起的危機。”她不想象某人一樣頂著肚子,被一群人強押上禮堂。
“你是說你願意嫁給我?”這個責任他百分之百願意負。
一想到她就在身邊卻不能碰她,那種折磨不是衝冷水就能澆熄,他一身的骨頭幾乎要因渴望而爆破,沒一根是安份的。
“不要一下子跑得太快,我只說交往沒說結婚,目前的你還沒有讓我有踏入婚姻的慾望。”拍開他襲胸的手,夏秋千將釣到樹枝的魚鉤解下,重新上餌。
“那床呢?”他可以稍微放慢腳步,等她適應有他的生活。
習慣是一頭可怕的怪獸,當人們習慣了習慣以後,就很難離得開習慣。
“當我心情愉快時,就是你得寸進尺的時候。”瞧!她的尺度很寬,讓他為所欲為。
他追問:“你什麼時候心情愉快?”
“如果我說我現在心情不錯,你會不會當場撲倒我?”這男人愛上她真的很可憐。
“會。”他回答得極快,已準備將她拆吃入腹。
“那我只好對不起你嘍!我是來釣魚的不打算做其它的事。”一說完還真讓她釣上一條巴掌大的小魚。
“無趣的女人,你讓男人有著很深的挫折感。”但他就是愛她。
夏秋千但笑不語,專心釣魚。
溪水不深但很清澈,溪底的石頭被水洗得很圓滑,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粼粼彩光,好像美麗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