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東西了嗎?”
蘇恩曦見酒德麻衣沒動靜,小聲的問道。
“沒,鬼知道那老傢伙把東西藏在哪,老闆只說了在神社後殿裡。”
酒德麻衣走入前殿,入目是一張水墨屏風,她在附近小心的搜搜找找,沒發現什麼機關和藏東西安全的地方。
又躲過了兩個巡邏的神官後,她走入後殿,後殿的牆壁上是色淺斑駁的古畫,這張壁畫顯然是從其他地方剝落下來放到此處的,因為沒有前面的故事。
畫面上是白王血裔統治世界之日,白色的皇帝端坐在幾百人扛起的大輦上,祂的足跡穿過海洋和歐洲,去往大地盡頭的高原,披掛著銅和金的侍從們為她揚起遮天蔽日的長幡,敵人的鮮血濺落到那些高聳入雲的長幡上,要經過三日才流淌到土地裡。
祂所到之處以賤民們的枯骨為地基築起城池,所有的城池連城堅不可催的巨牆,巨牆以南是祂的王土,被征服的一切族類都被流放到巨牆的北方,在冰天雪地中哀嚎。
這幅古畫的名字叫“地獄變”,是蛇岐八家中古代的預言,是神的降臨,也是噩夢。
酒德麻衣在殿內小心的翻找,理論上來說那件東西應該就被藏在這,可在神官們的巡邏中要想找到那件東西,著實有些困難。
大概過了三小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神社內點亮白色的神燈,氤氳的光照亮這片空間。
酒德麻衣終於找到了機會,翻到了殿內上方的橫樑上,她沒有說大話,在忍者領域方面,她的確是現今天下的第一人。
如此大的動作,卻沒有發出絲毫動靜,連風都沒有帶起,不遠處的神官有些困頓的扭了扭發酸的脖子,繼續盯著空蕩蕩的大殿。
酒德麻衣自橫樑上輕盈的騰挪,接近那副“地獄變”,這幅壁畫的確是被完美的嵌入後牆上的,但她從上方還是觀察到了一些細微的異常。
在白色皇帝仰首龍吼宣示祂的威嚴時,那雙龍目所看的上方,聚焦的位置牆壁上有一處輕微的凸起。
酒德麻衣抽出短刃,看著下方遊走巡邏的神官,等待著機會,合格的忍者永遠有著良好的耐心。
一直等到接近十二點時,趁著下方神官打哈欠的短暫時間,她迅速的探出手,扣動機關,從牆上無聲的拉出了那個暗櫃,將裡面的一件東西取了出來,隨後又迅速輕盈的將機關復原。
很難想象做完這一切需要多麼穩的手,和多麼強大的心理素質。
酒德麻衣看著到手的東西,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可算被老孃找到了。
那是一個燙著金漆的木盒子,鎖孔形狀古怪,顯然是特製的鑰匙,但這怎麼能難得倒世界第一的女忍者呢?
酒德麻衣不費吹灰之力就開啟了盒子,盒子裡面是由液氮冷卻儲存的石英玻璃管,管中是半凝固狀態的黑紅色液體。
古龍胎血,比起溫和的水蛭,和王將令人墮落的殘次品,這才世界上最猛的進化藥。
酒德麻衣取出另一管看上去一模一樣的“血”,這是她提前準備好的,每次老闆派她幹這樣的活,她都有些無奈。
明明您都知道東西在哪了,也知道是什麼樣子了,為什麼還非要使喚我再跑一趟?
但打工人是不能抱怨老闆的,酒德麻衣將盒子重新鎖好,看準時機將盒子放回遠處,從容的離開了蛇岐八家的神社。
“呼——”
酒德麻衣離開神社後長處一口氣,這次的活還算簡單,就是幹起來有些壓抑。
“長腿長腿,拿到貨了?”
蘇恩曦的聲音傳來,她之前見酒德麻衣不在出聲後,就知道對方進入緊張的潛伏狀態了,她雖然有些大條,但也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對方聊天。
“到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