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追隨此人,將來少不了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李嚴聞言笑道。
“那又如何,如此不正是我等現在所需要的舞臺麼?難不成孝直願意就此籍籍無名一生?”
法正點了點頭,道。
“既然做不了那執刃之人,做把殺人不見血的快刀也是不錯……”
說著,法正看向李嚴咧嘴一笑,道。
“還是那句話,投效平江侯某獨自一人便可,放正方上得這條船來,對我法正有何益處?”
李嚴頓了頓,隨後開口道。
“益處自然是有,一則孝直可得一共進同退的盟友;二則不會就此隕落在這暗無天日的小院之中。”
瞟了法正一眼,李嚴抖了抖袍袖,淡定的繼續道。
“相信對於魏公與平江侯來說,這聯絡曹軍與巧取益州之事,換上一個執行者的區別也並不是很大……”
法正聞言沉默了半晌,這才開口道。
“好吧,此次算是正方兄棋高一著,孝直甘拜下風……不過這冷苞如何解決?此人太過剛直,又對那劉璋忠心耿耿,若是處理不當,恐怕會影響我等大計……”
李嚴聞言淺笑道。
“孝直這是想要看看我這個盟友是否合格嗎?不過……也好,既然孝直想要看看某的能力,某便放手施為一番……”
說著,李嚴起身附耳道。
“此事需借曹軍之力演上一場大戲,若是謀劃順利,不但可讓那冷苞有去無回,順便也可讓那些死忠於劉璋的將士埋骨城外……”
法正細細聽完李嚴的一番謀劃,笑道。
“人言李正方治政有方,胸懷豁達,如今見之,卻是想不到用計卻是如此險惡……不過……也罷,此事便依正方兄之謀……”
法正言罷,起身吩咐道。
“服侍正方兄用膳……正方兄,某先去安排一番,畢竟曹軍與吳將軍那裡尚需通知一二……”
李嚴見法正施禮,忙起身還禮道。
“孝直兄請自便之,某便在此處等待兄臺的訊息……”
法正聞言,笑著再次拱了拱手,隨後退出門外,直到關上房門那一刻,法正的臉色卻是猛然一變,輕聲自語道。
“這李嚴用計狠毒,絕非表面看起來這般人畜無害,日後還是與此人保持些距離為妙……”
說著,法正大袖一甩,轉身離去……
而此刻在屋內的李嚴也是看著法正離去的方向暗道。
“這法孝直對某甚是戒備,此事……罷了,不過是某搭上曹軍的一塊跳板而已,只要不影響某的前程,放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