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微微一笑起身道。
“有何不值?關鳳那丫頭只是受驚,並無大礙,至於那些個工匠……呵呵,這人吶,一旦有了些功績便總是喜歡坐在功勞簿上混吃等死,甚至還要不擇手段的打壓後進,區區一架蒸汽機竟然耗費了本侯數年之久,此事我還要多謝你那孩兒呢,若不是有其動手,本侯想要處理掉這些人還要多費一番手腳……”
司馬懿聞言目光一暗,幽幽道。
“除世家、除積弊,且立威之餘又取了一把好刀,真該讓昭兒聽聽這前因後果,當真是年少輕狂不知畏懼,反倒為對手送上一份大禮……”
劉章擺了擺手,邊走邊道。
“妙才將軍不日便會攜重兵前來,屆時仲達可直接開始,至於你那孩兒,本侯給仲達幾天時間相聚,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講通透了,免得來年入秋之時帶著滿腹疑惑入土……”
說完,劉章便大步離開了司馬府……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門外,呂玲綺等人瞬間圍了上來,看她們的表情顯然是鬆了口氣。
劉章見狀笑道。
“無驚無險,咱們回家。”
龐彤掃了一眼司馬府,問道。
“那司馬懿就沒掙扎一下?”
劉章搖了搖頭道。
“司馬懿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最擅長的就是權衡利弊,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會拼命的,更何況就算殺了我或是反出漢庭,他司馬懿又能去哪裡呢?投靠交州的孫權還是去海上找劉備?”
劉章說到這裡,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宅院回身道。
“先回去吧,等到了家裡夫君再為你們解釋,不過在那之前,張苞!”
“在!”
“你帶上兩千人就在司馬府外紮營,嚴加盤查府中人員進出,記得特別注意一下孩童,一個鄧艾一個司馬昭,此二人務必不能放出去!”
“喏!”
“回家!”
劉章揮了揮手,隨後拉著龐彤上了馬車……
雖然興師動眾的來了,不過卻是來去匆匆,不曾帶走一片雲彩,唯有司馬一族的府中一片愁雲慘霧……
而這時司馬昭在忐忑中也終於見到了父親與兩位叔叔,然而司馬懿開口之時留給他的卻只有無盡的絕望。
“現在昭兒可明白了那劉章的可怕之處了嗎?”
司馬昭聞言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
“孩兒還是想不通,這計劃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那劉章難道是可以未卜先知的妖怪不成?”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
“劉章雖非妖物,但你那謀劃卻是破綻百出,先前關鳳已經被盯上過一次,他人皆將劉章家人視為其弱點,可殊不知這種情況恰恰是劉章此人刻意做出來給外人看的,那許褚雖遠行,可三千虎衛營將士卻未曾帶走一人,只是關鳳被擄,何以全城皆動?無非就是那劉章在大張旗鼓的為爾等創造機會,奈何士載非但不曾看清此事,竟如傀儡一般自投羅網去了……”
“這……劉章此人心思怎會如此之重!”
司馬懿又搖了搖頭道。
“此人施計,最善洞察人心之後順勢而為,是以為父才於兩次主動出擊皆敗後修心養性,所圖便是讓其無從下手,便是損些利益也可迫使世家抱做一團,也唯有到了那時,方才是最佳的動手之機,然而……”
司馬懿冷漠的看了看自己的這個兒子,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這幾日是劉章給我司馬家最後的喘息之機,回去多陪陪你娘吧,以後就看不到了……”
“孩兒……孩兒不甘如此……”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
“內無治世之謀,外無蓋世之兵,今兵鋒懸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