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
“侯爺,您這邊究竟準備如何處理眼前的……額,問題?”
“怎麼,文長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還是說島民那裡出了什麼變故?”
“侯爺洞察秋毫,末將倒是願意聽從侯爺差遣,只是那些島民的確出了點兒狀況,如今已經鬧了兩日了,就連軍中士卒也是對現在的狀況多有不滿。”
“不滿?”
劉章扭頭看向魏延,疑惑道。
“對本侯的?還是……”
魏延搖了搖頭,道。
“這麼多年打下來,軍中士卒的心氣兒有點高了,如今被一群蠻夷百姓堵了門,有些不爽利罷了,但侯爺又有嚴令不讓他們出營門,所以就有點兒……”
“難道有島民擅闖軍營?”
劉章這一下終於變了些顏色,手上的魚竿都丟到一邊了。
“那倒是還沒有,最為過激的島民也只是離著營門百餘步的距離在叫罵罷了……”
“哦,那還好。”
劉章聞言重新撿起了魚竿,想了想道。
“看來這是有人坐不住了,應該是不經意間有人打草驚蛇了,不過文長提醒得對,不能讓事態進一步擴大了,本侯還想著在發酵一段時間再收網的……”
說話間劉章猛的一提魚竿,然後什麼都沒有,劉章見狀笑了笑,道。
“不過沒關係,這樣吧,文長你這便去尋張苞,告訴他今晚行動,具體如何去做本侯已經告訴他了,只需要文長稍作配合即可。”
“這……喏!”
魏延本想著要問個明白,但轉念一想,去問張苞也是一樣的,這才抱拳領命而去。
……
是夜……
夷州島上最大的部族之一,也是之前劉章曾經來過的那個族長家面前的廣場上,幾乎是全族的島民都被驅趕到了這裡,而且這樣的情況發生在島上很多的部族之內。
面對著熊熊燃燒的篝火與那些表情驚恐的島民,張苞頂盔摜甲,外罩一身奶白色的石棉衣傲然而立。
冠玉一般的臉色,五官在火光的映襯下猶如刀劈斧鑿一般,八尺的身高與掌中的長矛更是顯得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直看得不少島上的女子心旌搖曳……
不過張苞卻全然沒有去理會這一切,扭頭看了看身邊的一名士卒,在其微微頷首之後,張苞抬手高喝道。
“帶上來!”
隨著張苞話音落下,百餘名士兵押解著十餘輛囚車從人群之中脫穎而出,而囚籠上卻是蓋著幔帳,只是從幔帳後面不斷傳出某種壓抑的吼叫聲,讓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畢竟那聲音既似野獸又似人聲,配合著夜色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一時間惹得島民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聲……
張苞也沒有去制止島民的喧譁,待到士卒將囚車拉到篝火前之時,這才抬手用長矛指著囚車道。
“本將聽聞島上有神使之傳說,一時好奇便差人尋找了起來,之後才發現,這不過是爾等族長殘害島民的手段,如今士卒們略有所得,便叫上爾等一起來看一看這些神使的真面目!”
說著,張苞衝著身邊的兩名少女抬了抬下巴。
而這兩人恰恰便是之前被劉章問過話的少女,只是如今二人皆成了張苞的妾室,畢竟一者劉章身邊根本不需要留下個夷女,二來張苞身邊也確實需要個翻譯,便直接把兩女都打包送給了張苞。
兩名女子也不含糊,直接就開口將張苞的話大聲翻譯了出來,甚至還從人群之中拉出來幾個小姐妹一起向著族人們解釋了起來。
效率嘛,只能說還行,不過島民們顯然還是有點將信將疑的樣子,驚呼者有之、疑惑者有之,怒斥者亦有之……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