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是看不出,我嘻嘻一笑,去推他的手:“你自己多加小心。”
“你也是。”他頓一頓,“青廷,有些話,等我回來我要同你仔細說。”
“好。”
“許仵作,繩子取來了,是先綁手還是先綁腳。”這個劉喜怎麼看著有股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興奮,是不是前頭對白蘇岸跪得太多,此時想報復回來。
“手腳都要綁好,多繞幾圈,他功力還在,一般的繩子都未必能困住他。”許箬荇攤開掌心,還有一顆藥丸滴溜溜地轉,“劉喜,你把這個先吃掉。”
“許仵作,你放心,這些繩子都是縣衙裡訂製的,專門應付那些身上有武功的犯人,我用的又是特殊的手法,掙脫不了。”劉喜手裡正忙乎著,平日裡應該是做慣這類事情的,三下五除二,結結實實地兩個死結都完成,他抓過藥丸,不聞不問直接往嘴裡一塞。
“哎,你都不問他給你吃的什麼。”
劉喜一咧嘴,對著我笑:“許仵作給我吃的想來是防病消災,還需要多問嗎,姑娘你真是糊塗了,許仵作自己怎麼不吃。”
我想起許箬荇剛見面給我吃的那顆又大又其苦無比的丸子,我費了好大勁才勉強吞下去的,應該是他這次帶來藥效最好的一丸,那時候,他已經知道形勢不對,所以才,我那時候還在心裡頭偷偷咒他壞。
其實,其實,我還不如這個劉喜知人心。
“走了。”他都沒有再多看我一眼。
“表哥。”我急急去拖他的衣袖,“等一下。”
“怎麼?”他又恢復那種清淡寡慾的神情,額頭上寫著生人不得親近,可我不是生人,我是你表妹洪青廷,至少這個裝靈魂的容器是他的親人。
“劉喜問的,我也想問,你怎麼沒有吃藥?”雖說不能完全隔離掉病菌,不過增強些抵抗力總是好的。
“我不想吃。”真是冷淡到能一下子擊斃對方。
明明,明明方才還笑得很是溫柔,難道那些都是我的錯覺,是我一個人的假想。
“藥沒有了,是不是。”我脫口大叫。
他就是這種彆扭到不行的個性,我應該能猜到,
許箬荇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劉喜縮在他後面,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然後,他抬起頭來衝著我淡淡地一笑道:“青廷,你等我回來,我真的有很多話想同你說。”
我一時都形容不出那種笑容,反正等他走掉,我還怔怔地站在門口。
天,已經完全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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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紅 第二卷 第二卷 22:輕傷不下火線
我沒有做大夫的天分,實在是看不出白蘇岸的情形孰好孰壞,除了很微弱的鼻息,因為放血去毒的效果,不再是那種類似痙攣的狀態,整個人像是睡著一般,臉頰上躁人的紅暈已經漸漸褪去,變成一種蒼白到隱隱發青的膚色,像是半透明那樣,我不太放心地用手去探他的前額,想試一下他的體溫,手指尖才碰到面板,他的眼睛無聲地開啟,默默地看我,嘴唇輕動,說話似乎十分困難。
方才那一陣,太消耗精力了。
“是不是很難受,白老爺子在這裡的話,一定能治好你,我表哥他的道行有限。”我在他身邊坐下來,細聲安慰道。
其實,白老爺子即便來了也未必能抵得上用處,不過把他老爹的名字抗出來,是為了給他點信心,怎麼也得想想他是白家的獨子,白老爺子心裡的驕傲,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折在這個小小的桐廬縣。
“外面天已經亮了。”他睡在屋子最裡頭,不能看到外頭。
“是,是一個陰天。”絲毫不見陽光,我心口的不安彷彿變本加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