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應該靈活。什麼時候需要堅持;從今天的斷案。他隱隱明白了;看來自己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午時;蘇天成準備吩咐退堂。
審理兩個時辰的案子;精神高度集中;確實是有些勞累的。
正在這個時候;蘇俊領著一對中年男女進來了;男人和女人的臉上;都帶著淚痕;神色慌張;女人的臉色更是慘白。男人的臉上;還帶著青紫;似乎是捱打了。
進入大堂;兩人撲通跪下了。
“求求青天大老爺;救救草民的女兒啊。。。”
男人剛剛說出來這句話;女人就哭開了;而且是嚎啕大哭。
“不要哭了;你們可曾帶來狀紙。”
“大人在上;剛剛發生的事情;草民來不及寫狀紙;懇請大人為草民做主啊。。。”
女人也哭著開口了。
“老爺救救奴身的閨女啊;要是晚了;奴身也不想活了啊。。。”
蘇天成皺了皺眉;這裡畢竟是大堂;哭哭啼啼的;不能夠說清楚事情;有失大雅。
“你們有什麼冤屈;慢慢說出來;不要著急。”
男人到底清醒一些;很快開口說話了;這不說不要緊;說出來之後;蘇天成目瞪口呆;想不到江寧縣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原來;中年夫婦兩人;都是江寧縣居民;小女兒長得不錯;今年十五歲;還沒有出嫁;已經許配了人家;也是在家裡呆的有些無聊;今天和夫婦兩人;到城北的廟宇去燒香;就在燒香的過程中;夫婦倆的小女兒被人搶走了。
在這個過程中;中年男人為了救女兒;被對方打了。
夫婦兩人趴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人搶走了。
搶走中年夫婦小女兒的人;名字叫做周順清。
中年夫婦說完之後;蘇天成敏感的察覺到了;大堂上面的氣氛;有些不對;衙役沒有表現出來氣憤;他甚至從盧天明的臉上;讀出來了擔心。
唯獨劉仲基和蘇俊;臉上帶著憤憤的神情。
按照規矩;這樣的案件;蘇天成接手之後;都是下一次升堂的時候;再行審理的;畢竟不能夠聽信一面之詞;需要經過調查的;可人家的小兒女被搶走了;要是情況是真的;搶走了去做什麼;用屁股都可以想出來的。
這就是典型的特事特辦了。
衝動是魔鬼。
蘇天成稍微思索了一下;叫刑房書辦;將記錄給夫婦兩人看了;簽字畫押之後;要求夫婦兩人暫且在大堂外面等候。
回到二堂;蘇天成請來了盧天明。
“盧大人;這個周順清;是什麼人啊。”
“大人;這個周順清;在江寧縣;很是有名的;他是首輔周大人的親侄子。”
蘇天成微微皺眉;他早聽說過;周延儒這人護短;手下和親眷;都有些無法無天的;看來今天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這麼說;周順清以前也犯過一些事情;是這樣嗎?”
盧天明低著頭;沒有說話;沉默就等於是預設了。
“盧大人;還有什麼情況;你一併說出來吧。”
“大人;周順清是國子監監生;南京禮部鑄印局大使;家住在城郊;去年和前年;都有人告他的;但都是不了了之的;一次是因為強佔他人的耕地;一次是因為和他人發生了鬥毆;周順清府邸有不少的護院;戒備森嚴;他和南京六部不少官員;關係都是很不錯的;就是在應天府;都有著一些關係。”
蘇天成的腦海裡面;出現了黑社會的印象了;南京禮部鑄印局大使;不過是未入流的官員;絕不可能這麼囂張;無非是背後有強硬的關係罷了。
“你的意思;是提醒本官;要謹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