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枕邊已沒人。問了伺候的丫鬟,說是昨夜擁我之人……是柳府的公子。那時我並沒留意,直到有了孩子,長大後有人說十分像柳將軍。”
她抬眼看向柳定義,雙眸溼紅,“奴家不敢奢求什麼,只是實在養不活他們,只求將軍能認了他們,護著他們。奴家絕不會恬不知恥留在這。”
柳定義深思片刻,隱隱有些明白,“柳府的公子……可不止我一個。”
他這一說,殷氏可嚇了一跳,“可別說這是我夫君的孩子。”若真是,她非得在柳定康外派歸京時,堵在家門口同他鬧!
老太太為難道,“這興許是有可能的。”
常姨娘一聽沒自己丈夫什麼事,心中已樂,也懶得開口了,就等著看殷氏笑話。
殷氏搖頭,死活不願接受這種假設,她想了想,認真道,“四叔啊,四叔也是柳家公子!他是傻,但是那把兒卻不傻吧。”
屋裡的婦人多,但都是成了親的,聽這話倒不太尷尬。老太太心裡一個咯噔,轉而想……若是真的,倒是好事啊。她這做孃的想讓他成親,生了孩子日後好照顧他這傻爹。可那孩子就是不樂意,若那兩個孩子真是他的,瞧著也是聰明人,不帶一點傻氣,這敢情好!
鄭素琴滿眼含淚,不言不語看著他們。
李墨荷低聲,“要不讓四叔進來吧,說不定會記得什麼。”
這事懸得人心不安,老太太讓下人去叫柳定澤。可柳定澤正在房中睡著,怎麼都不肯起來。實在被纏得不行,還摔了東西,嚇得下人忙退身出來,同老太太稟報。
老太太也沒了法子,同鄭素琴說道,“你先領兩個孩子回去,等過兩日我讓人去接你們。”
鄭素琴忙起身說道,“奴家自己來就好,不勞煩您。”
柳定義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這爹最有可能的是四弟,對她也多了幾分客氣,收了那瞧騙子的譏諷。讓人送走鄭氏三人,他才和李墨荷回房。回去時見身邊佳人神色輕鬆,問道,“你驚怕她之前說的真的?”
李墨荷微微點頭,“心裡是有些不痛快的。”
以為她會大仁大義說不在意,卻是直率的答覆,倒讓柳定義覺得自己的問法卑鄙了。
“而且雁雁也會高興的。”李墨荷笑笑說道,“她先前聽說那兩個孩子可能是二爺的,哭得不知有多難過。”
“哭?那丫頭會因這事哭?”柳定義覺得不可思議,女兒可是倔脾氣,長這麼大除了還在襁褓時常哭,就沒怎麼瞧見過了。那擰脾氣的丫頭,連摔倒了也能自己爬起來,非但不哭,還會憤憤將絆倒她的石頭飛踹得遠遠的,一點虧也不吃。
“嗯,哭得十分傷心。”李墨荷想著等她回來後就告訴她這件事,免得她再多想,“二爺希望這是四叔的孩子麼?”
柳定義定定點頭,“希望。”
人命長短不知,柳定義不敢保證自己能照顧這弟弟一世,更不能保證自己的子孫會盡心照料他。但如果是他自己的孩子,卻能讓他還有他們的母親放下心來。
孩子是四弟的,這結果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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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賞梅歸來,車行至巷子,拐彎時正好從敞開的車窗瞧見一輛馬車正從旁邊經過,一眼就認出那是她爹爹的馬車,當即探頭叫住車伕,想問問已快到晚飯時辰,父親還要去何處。
馬車一停,卻聽見裡面有個女人的聲音,“怎麼停了?”
車伕答道,“七姑娘讓停的。”
柳雁聽聲音不是家裡人,很是不痛快。爹爹竟然同別的女人坐同一輛馬車。
裡頭有人探身出來,瞧見那張柔媚的臉,柳雁心裡一個咯噔,鄭素琴?
鄭素琴沒有下車,微微朝她點頭,“七姑娘。”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