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離開會議室,章量在裡頭多待了二十幾分鍾才起身,踅回自己辦公室。
瞄了一眼時鐘,才六點半而已。
“章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他的秘書叩門進來詢問。
他搖了搖頭,連話都懶得說,秘書識相的帶上門離開。
頓時偌大的辦公室陷入一片沉靜,公司附近建築物周圍的夜燈亮起,他反轉牛皮椅,面對落地玻璃窗。
夜幕降臨了。
時間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好像已經很久,可是,抬眼看了下時鐘,才剛剛好七點。
他煩躁的燃起一根菸來抽,叼著煙,他百無聊賴的把弄著桌上的行動碟,然後,從皮夾裡取出一張名片來──玫瑰酒店。
那丫頭不知道怎麼樣了?
換上薄紗制服開始她的冒險了嗎?
她真的是他所遇過的最奇怪的一個小女人。
有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年紀不小卻還不肯安定下來,他還記得她是怎麼說明她跟她男友分手的原因──
“我們的感情在他認為的理所當然中消磨掉了。”
他高高挑起一道不馴的濃眉。
這女人,都一把年紀了,不懂得務實,還要追求什麼男人的體貼、浪漫、愛情……
她懂不懂啊,一個男人肯和一個女人定下來就是最大的承諾,其他的就別斤斤計較了。
像她那樣真的很麻煩,當她的男朋友也一定很累,絕不適合像他這樣懶得在工作以外事情上動腦筋的男人。
當然了,他沒說要當她的男朋友,誰有閒工夫永遠對同一個女人溫柔體貼?又不是頭殼燒壞才這樣自找麻煩。
終於,八點了,他抓起椅背的風衣式夾克,大步走出辦公室。
今晚是兄弟會固定聚餐的日子,他要好好吃喝一頓,而且不管續幾攤,他都要踴躍參加。
他為什麼會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他不是一直反對飆車的嗎?可是,為什麼現在自己卻又不顧一切的飆起車來?
從公司離開之後,他原本是要直接到兄弟會的聚會地點,可不知道為何,方向盤不受他控制的上了高速公路,直接南下,現在已經開到楊梅了。
他在擔心她,擔心那個膽大包天的桑協恩,他也很氣她,氣她玩火──只為了區區稿費,值得嗎?
她有沒有想過,她要是被那些喝醉了的酒客吃豆腐或霸王硬上弓怎麼辦?處在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她能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嗎?
剛才他撥過她的手機,一直都轉語音信箱,這代表著情況不妙。
他不該在辦公室掙扎那麼久的,一下班他就應該趕去玫瑰酒店把她抓出來才對,如果她有什麼事,他不會原諒自己,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他的手機驀然響起。
“喂!”他希望是桑協恩打來的。
“二少爺,大家都到了,你怎麼還不來啊?”伍獅笑嘻嘻的問,背景有著嘈雜的音樂。
“我……重感冒。”其實他是得了失心瘋,如果她什麼事都沒有,採訪也進行得很順利,那麼他的行為只是個笑話罷了。
“感冒?”他懷疑的問。
“他有感冒嗎?”旁邊傳來他大哥章力的聲音。“今天看他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感冒了?辦公室裡冷氣太強了嗎?”
“老實說,你究竟在做什麼?”伍獅曖昧兮兮的問:“你好像在開車對不對?要開去哪裡?”
章量瞪著手機。
媽的,伍獅那傢伙的耳朵那麼靈要死啊?
桑協恩泰然自若的丟擲令人目眩的微笑,她身上的清涼薄紗大概是她此生裸露最大的尺度了,幸好平時她加減也有穿過辣妹裝,穿上薄紗之後,舉止不至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