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個瘧疾病人依舊住招待所,由依樹、巖鼓他們負責治療。
張和平跟趙主任,則帶著刀主任參觀了一下衛生院、鎮民的四室一廳木製竹樓,以及西坡的黃花蒿、東坡的普洱茶。
刀主任帶著4個痊癒的女知青離開之際,張和平向他伸出了右手。
“幹什麼?”刀主任疑惑問道。
張和平指了指刀主任身後的4個女知青,笑道:“治療費!每人21塊。”
“沒錢!”
“喲!許久不見,刀主任怎麼變小氣了?”
“真沒錢!”刀主任無奈道:“版納各地都在搞建設,我這上半年就把今年的錢花光了。”
“那不行!說了只收2個病人試藥,你送來4個。治療費不收了,你把那6個知青帶走,另外4個老鄉可以免費治。”
一個痊癒的女知青說道:“張院長,等我發了工資,我把錢給你寄過來。”
張和平沒理那個女知青,而是盯著刀主任。
“我讓施工隊給你們衛生院建一棟住院樓,再幫鎮民把木製竹樓修好。”
“切!”張和平雙手抱胸,不滿道:“建住院樓,是想把更多的瘧疾病人送過來!”
“幫鎮民修木製竹樓,是想讓施工隊過來偷師,順便把招待所裡的鎮民攆走,騰出房間住更多的病人,對吧!”
刀主任也學著張和平那樣,抱胸說道:“你說咋辦?那麼多知青感染瘧疾,不治也不是辦法!”
“插場知青有工資,醫療費能報銷,你可以找兵團給錢。”
“他們更窮!”刀主任說道:“他們所謂的醫療費報銷,只是消耗一點內部藥品。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費用?你直接說,你想要什麼?茶廠?”
“茶廠是趙主任的事。”張和平雙手叉腰,笑道:“景城到南臘鎮開通一班客車,讓患病知青帶夠錢票自己過來找我們看病。”
刀主任想了一下,放下手臂,說道:“21塊錢的治療費太貴了!”
“趙主任不找我籌錢建茶廠,我也不會收這麼貴。”張和平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趙主任,笑道:“是吧!趙主任?”
“行了行了!我知道是你在背後經常叫他來我這哭窮。”刀主任見到防疫站的一行人走回了戰備公路,便催問道:“茶廠、班車、住院樓都給你辦了,你打算降多少治療費?”
“刀主任安排好這些事,我就投稿報社,向全國詳細介紹我們衛生院的瘧疾治療方法。到時候收多少治療費,你問景城的各家醫院。”
刀主任他們乘客車離開後,施工隊第二天就來了,先幫鎮民修木製竹樓。
8月16號,10個瘧疾康復患者被接走後,刀主任就沒安排病人過來了。
8月21號,一輛有些破舊的大巴車開到南臘鎮的土路上,然後倒車調頭,停在了衛生院的公廁旁邊,並下了16個打擺子的知青。
8月22號,刀主任打電話過來說,茶廠編制申請不到,需要等明年。
對此,張和平自然不同意,直接表示,只要廠房和庫房,不需要編制。
張和平要弄的普洱茶餅,存放五年才能沉香,存放十年才夠味。
等到1981年,他直接以港商身份將廠裡的茶餅包圓就是。
這十年,頂多需要一點人工費,哪裡需要什麼編制。
最後,刀主任表示,要等到10月下旬進入旱季,才能運水泥過來修茶廠的廠房、庫房,以及衛生院住院樓。
張和平倒是無所謂,黃花蒿正好也是那段時間結果。
等黃花蒿結果,收集到了種子,就能收割黃花蒿的莖葉了。
中間這一個多月,那就用黃花蒿的多餘枝葉入藥,給零散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