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她是彎著腰的,被我撞到之後重心有些不穩,慌亂中我趕緊伸手攬住她。
如果能有光亮的話,這個姿勢一定很曖昧。我還在發愣,單冰已經掙脫我的手,在黑暗中冷聲道:這幾天你怎麼就沒有笨死?
我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在自己臉上拍了兩下,自問:這是怎麼了,一見到冰姐就笨得要死。
還好她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纏,她開啟手電,我才發現左邊巖壁上有兩個岔洞。她說:兩個洞穴都有東西進去了!
我知道她是打算分開行動,於是指了左手邊洞穴說:我走這邊吧!
她用手電晃了我一下,冷哼道:白痴,等你被抓了更麻煩!
這話我不愛聽,剛要反駁,她橫了我一眼,關掉手電說:一起走左邊這個!
我心裡十分不爽,很想證明一下自己,而且她要是知道這兩天我經歷的事,一定會另眼相看。
但我還是選擇閉嘴,因為走進岔洞後,那股難聞的味道更濃,而且特殊的地理環境,隔絕了外面的水聲,任何的響動在這裡都會被無限放大。
我們追了幾十米,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好像無數的小蟲從沙灘爬過。
因為沒有光,所以我看不到,但單冰應該是看得到的,她說:兩個洞是相連的,它們只是分流。
我感覺得到她在說這句話時的那種輕鬆,我湊到她耳朵上低聲問:冰姐,你怎麼能在黑暗裡視物啊?
她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臉,然後將我輕輕推開說:癢!
我有些失望,很多時候問她事情她都不說,但給我的感覺卻是她什麼都知道。
她看到我垂頭喪氣,放輕了語氣,說:這是道術開了夜眼!
我聽得稀奇,說:我們村裡的老人說馬也是有夜眼的,我見過,是長在前腿上的。
“噗嗤!”黑暗中單冰忍不住輕聲笑了下,“沙沙”聲也漸行漸遠,單冰說在等幾分鐘,等那些東西走遠了,我們在跟上去。
提起那些東西,我滿腦子都是冰櫃裡散發著福爾馬林味道的屍體,我推測一定是那東西。
但他們要做什麼?想不通,我就索性不去想,反正過會就能親眼看到。我問單冰:你能不能教我學道術,學會了我就不怕鬼了!
“你學不了!”
單冰冷冷的道,黑暗中她動了動,從轉角探出頭看了看。
我有些鬱悶,說:怎麼就學不了?我又不是比別人笨!
她有些不耐煩的道:我說學不了就學不了。
單冰說著探出身子繼續往前走,但我心裡堵得慌,瞞我就算了,為什麼處處都要打擊我?
我甚至在想,如果離開她,我距離真相就越來越近,但是她的出現立馬就打亂了我的節奏。
想到這裡,我手心裡都是冷汗。。。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出現在心裡。
但這時候,單冰又折了回來,拉了我一下,說:生氣啦?
我沒有吭聲,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將那可怕的念頭從腦中趕出去。單冰怎麼可能會害我呢?
“小氣鬼!”
單冰說著,用力的拉了我一把,我也不是真的生氣,順勢也就跟了上去。
不過一路上她態度好了不少,緊緊拉著我的手,生怕我走丟一樣。
我想起她說過,有她在就會一直保護我。這讓我心裡好受了一些,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想都趕出腦袋。
走了幾百米,洞窟突然變得更大。轉過拐角突然看到火光,都還沒來得及細看,兩人就慌慌張張的退了回來。
我心頭“砰砰”亂跳,剛才瞟的一眼,看到滿地四肢著地爬行的死屍。
單冰探頭看了一眼,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