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中,周圍的空氣變得很冷,視線中天光忽暗忽明,斜陽彷彿被血水籠罩。
我衝著少女大喊大叫,但她根本沒有聽見。凝視著遠方。
此刻從虛空飄來一朵紅雲,行近了,竟然是那口鬼棺。
少女揚起手中的小馬鞭,冷著臉在虛空一抖,清亮的鞭聲響徹山谷。
血棺突然開啟,一隻慘白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接著一個人從裡面坐了起來。
我大叫一聲,緊緊握著自己的嘴巴,驚訝得合不攏嘴。
棺中的男子目光如炬,少女依舊冷麵冰容,並未有任何動容,光著腳丫站到山石上。
“你噠噠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只是過客!”
微風中,血棺中的男子輕聲開口。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我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最後的一幕,我看到一個更加奇幻的世界,幾千人圍在山頂,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些人裡,我看到了潘陽,還有抱著血棺的瞎子。
而在他們前方的懸崖上,騎著白馬的少女同棺內的男子依偎在一起。
無數的光芒閃爍,衝向這對年輕的情侶,最後,最後的畫面。。。。。.
一口巨大的血棺從天而降。。。.
呼!我猛的抽了口氣,猛的站起來,卻被一雙手按住。
“小夥子,這可是在車裡,站起來會撞壞腦袋的!”
麻婆婆的聲音傳來,將我徹底的拉出那個夢境。
但他真的是夢境嗎?那個女孩和男人。。。。這個世界真的存在兩朵相似的花嗎?
潘陽開著車也不忘說話:老表,我看你給是夢到夢中情人了,又哭又叫的!
我沉默不語,心裡都是那最後的畫面,我很想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但又很害怕知道。
眼角傳來冰涼,我抬手輕輕一抹,眼角的淚珠應聲而落。
我掏出手機,搜了一下“錯誤”這首詩出現在1954年,但是畫面中的人,衣著根本對不上這個時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盯著麻婆婆,希望還能在進入那個夢中,看到夢裡的結局。
但麻婆婆滿臉皺紋的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從懷裡拿出一張很精緻的絲巾。
我接了過來,那絲巾白得像雪,柔得似水。這不禁讓我想起女孩的裙子。
麻婆婆說:這是一位故人留下的,我送給你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故人的東西為何輕易送給我,這其中有什麼含義?
“嘎吱!”
車子猛的停了下來。潘陽說:前面沒路了,得走著過去。
麻婆婆也點頭說:從這裡在走三個小時,就能到白骨山。
我看了下,前方雖然還有路,但是亂石成堆,除非開著坦克來,否則根本沒法通行。
和麻婆婆道別,目送她開著車子下山後,我才回頭看著瞎子問:你是不是認識麻婆婆?
瞎子這一路上十分反常,前前後後一句話都不說,而且神情還十分緊張。
他遙遙頭,緊緊抱著懷裡的小血棺:只是感覺有些不好!
見他不在多說,我也就沒有問,但是夢境中的場景,讓我心裡更加防備。
潘陽走過來,說:瞎子,看下位置,這個距離應該能看出來了。
瞎子一聲不吭,趴在地上用手摸著,找到一塊相對平整的地方將血棺平平放好。然後說:將女娃子之前用過的東西弄一點在棺內。
我猶豫了一下,上次瞎子就是騙了我的血,後面還用來對付單冰,這一次會不會對單冰不利?
潘陽看出我的猶豫,說:老表兄弟,你怕是想多了,你整點進去,瞎子磕兩個頭,就能判定單冰在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