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杜氏笑了,疼愛的戳了戳她的腦袋,嗔道:“你呀,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娘花馬弔嘴的,離了娘這幾日就茶飯不思了,往後嫁了人,一年半載都見不到娘,豈不是要把你活活餓死?”
采薇微囧,她可不想在霍淵面前談起自己嫁人
起自己嫁人這個話題,現在,即便是她沒有回頭,都可以感受到背後那道受傷的目光,因此,她刻意的避開了娘這個話題,挽起了娘道手臂,低聲撒嬌:“娘,快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您不是說我瘦了嗎?還不快做點兒好吃的給我補補,人家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啥?還沒吃飯了?”
杜氏驀地拔高了聲調,彷彿女兒沒吃飯一件多麼罪大惡極的事似的。
“你這丫頭,真是太不讓娘省心了,怎麼這個時辰了早飯還不吃呢?你的胃…。哎,算了,我去吩咐人殺雞,待會兒給你燉個雞湯喝…。”
杜氏不滿的嘀咕著,快步到廚房去了,采薇對著她的急切的背影柔和的笑了笑,徑直進屋去了。
娘去為她操勞了,她心安理得,因為對於一個母親來說,能為自己的孩子盡心,或給她做一頓可口的飯菜,或幫她洗一件衣裳,對母親來說都是一種幸福,她不會去剝奪孃的這種快樂,所以就由得她去了…。
屋裡
武兒和文愣愣的看著走進來的采薇,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文兒才上前,癟了癟嘴:“長姐,是你嗎?他們都說您給老虎叼走了,被老虎給吃了……”
說完,嘴巴抿成了一條線,亮晶晶的眼睛裡泛著水汽。
武兒也睜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昂著小腦袋望著采薇,小聲說:“長姐,您有沒有被老虎咬傷,疼不疼,武兒幫你呼呼…。”
被兩個小傢伙兒一說,采薇的心頓時化成了一灘水兒,她蹲下身子,將兩個小娃子一左一右的攬在懷裡,親了親他們的臉頰,柔聲說:“瞧,姐姐不是好好的在這嗎?姐姐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們別擔心啦!”
說話間,眼睛落在了文兒的額頭上,文兒那白皙飽滿的額頭上,結了一個大大的傷疤,看起來猙獰恐怖,可怕極了!
采薇的心縮了一下,看著那疤,就想起小小的文兒被人殘忍的毆打的樣子,臉不禁冷了下來,聲音也冷的像冰似的:“文兒,誰打的!”
文兒摸了摸額頭上的疤,撅了撅嘴巴,說:“是杜寶才打的,他還罵我和武兒,罵我們是賊,還罵娘不守婦道,罵長姐活該被老虎吃了……”
“杜寶才是誰?”
采薇冷著問著,眸中漸漸聚集了冷意。
一直靜默在一邊兒的霍淵忽然開口,“杜寶才是杜家長房長重孫,杜玉郎的長子,今年已經十一歲了,跟文兒同在安國公府的家學裡讀書!”
杜家的情況,他早在安排采薇進安國公府的時候就已經調查清楚了,所以對這個長房重孫也多少有點兒瞭解。
“杜玉郎的長子!”
采薇笑了,聲音涼涼,“果然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看來,我該去問候問候這位表哥了!”
之前曾教育過杜玉郎一次,是因為他貪花好色,她只對他施以薄懲,並未想過要取他性命,可如今看來,是她錯了,這種為了一己私怨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禽獸,根本不配活在這世上!
還有他的寶貝兒子,小小年紀就這般狠毒,長大了也不能是個好的,這樣的敗類還不如早早的除掉,免得將來危害世人!
武兒氣憤的說:“杜寶才最壞了,他還經常欺負我們,罵我們是賤種,那天他原本是要打我的,文兒哥哥為了保護我,才被他們給打傷的,要不是夫子及時趕出來,只怕他們就要把我們打死了!”
“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