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這種母性的溫情牌一來,再想到這個時候最應該陪在她身邊的陸沐不知去向,邵西蓓只覺得鼻頭都微微泛酸起來。
傅政走進病房的時候看到這個場景眉頭就刷地一皺,林文瞥見大兒子不悅的臉色無奈地搖了搖頭,好笑地道,“你媽又不是要把你老婆吃了,你瞪什麼?”
這調侃聽在邵西蓓耳裡惹得她臉一紅,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傅政冷哼一聲,仔細看了邵西蓓一會,推了推眼鏡把傅遷抓到隔壁的客廳去了。
“注資股東現在還有疑義的麼?”傅政揮了揮手上的檔案問道。
“沒有了哥。”傅遷搖了搖頭,目光裡滿是掩飾不住的崇拜,“以前借你名義操作的時候那幾個股東還疑心過好幾次,現在你自己親自上手,我看他們都服帖地一塌糊塗。”
傅政沒什麼表情地應了聲。
“哥,你放棄市政的工作真的不後悔?”
雖然他棄政從商也還是依舊得心應手,自由度也比從政的大,可那麼多年的政途走過來,一個他已經等待了很久的飛躍已經都近在咫尺。
“你比我更適合。”傅政還是迴避了這個話題,反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個親弟弟是他一手教匯出來的,性子脾氣比他溫和,與人打交道更是八面玲瓏,今後從政才真正是前途無量的。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只考慮到蓓蓓姐和我的小外甥。”傅遷挑了挑眉開起了玩笑,“做牛做馬的苦差事都扔給我,你有妻有兒地輕鬆管管公司享享福。”
“對了哥。”傅遷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到底什麼時候去和蓓蓓姐領證?寶寶還有兩個月不到就要出生了啊。”
傅政面色不變,淡淡說了句“多管閒事”,便轉身走回了病房。
… 預產期就在這兩天,傅政晚上幾乎都沒有好好睡過覺,時刻擔心著她半夜會不會人突然難受起來,即使睡著了睡眠也極淺。
邵西蓓分期的身體檢查下來一切正常,醫生說胎位正確比較有助於生產,叫她多走動不要老是躺在床上,傅政每次檢查都在她身旁,計劃得詳盡周密,每天下午就從公司趕回來,扶著她在醫院走道和花園慢慢走幾圈。
天氣漸漸轉暖,她走起路來身體越來越笨拙,本來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走樣,她幾乎很少照鏡子,可看著其他孕婦的樣子也多少能猜到自己現在的狀況。
“傅先生、傅太太。”走廊裡恰好迎面走來了何醫生,她停在邵西蓓身前,面帶笑意地看了她一會,突然開口道,“人家都說做媽媽的都是最漂亮的,果然這話一點都不假。”
“你就別取笑我了。”邵西蓓撇了撇嘴,對著何醫生直搖頭,“我都能想象到我現在就像個地瓜一樣。”
何醫生被她說得笑意更濃,抬頭瞥了她身旁的傅政一眼,“只要傅先生不介意,那再像地瓜也無所謂啊。”
邵西蓓聽了這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只無奈為什麼這冷麵冷語的準爸爸在別人眼裡倒真像模像樣的是模範丈夫似的。
再和何醫生閒聊了幾句,傅政便帶著她繼續往前走,她似乎還在想自己身材的事情,低著頭有些愁眉苦臉。
“不難看。”他一手摟著她的腰,嘴裡淡淡道。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給驚了一下,誰知他目光更不避地朝她胸|前的地方一掃,眼眸裡帶上了絲極淡的笑意,“不胖。”
鬼知道他在說哪裡不胖!
她終於忍不住用力白了他一眼,剛往前再走了一步,突然感到人不太對勁。
“怎麼了?”他反應更快,先一步環住她的肩膀,沉聲問。
“我…”邵西蓓疼得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眼前漸漸泛黑。
☆、福禍
容羨賊眉鼠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