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苦笑著說道:“你若是這麼想陪我一起葬身崖底,我也不會反對的。”
他皺著眉頭看向他懷中一臉淡然的,絲毫不像正面臨著生死關頭的我,滿眸探究的望著我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回以不解的反問。
“為何為朕擋劍,又為何一心求死?”他問。
“因為一心求死,所以才為你擋劍。”我很是輕鬆的把他的兩個問題串在了一起,說得好似很順理成章,很真實。但是,恐怕這一生都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知道,就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也需要任何的理由,只因為那是心的本能,身體的本能……
“是嗎?”他生死有些黯然的問道。
“是,所以請你現在放開我,成全了我一心求死的心。”我不帶任何感情的回道。
“就算你真的是一心求死,這一次朕也要救你,就當朕是在回報你的救命之恩吧。”他堅定的,不容拒絕的說完後,便使勁的拉了一下樹幹,藉著樹幹的力量一下子飛起,然後腳點上樹幹,憑藉著腳點樹幹的力量飛起很高,直到他抓住了一塊突出來的石壁才停下。就在他打算藉著石壁的力量再飛起的時候,我從頭上拔下玉簪,猛的很用力的對著他攬在我腰間的手刺去。
他因為手部突如其來的痛楚而出於自然反映的,猛的鬆了手。可是,片刻便反映了過來,用被我的玉簪扎傷的那隻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可他也因為一心一意的要抓住我的胳膊,而造成了他抓著巖壁的一隻手沒有抓牢,一直順著巖壁下滑,滑了十幾米,一直到劃得他的手有潺潺不斷的鮮血流出,他才勉強的抓住了一塊很小的突起。
“紅衣,你瘋了嗎?”皇甫逸風死命的拉住了我的胳膊後,暴怒的大吼。
“是啊,我瘋了,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了瘋了。”我昂頭望著他的一臉憤怒,然後毫無懼色的笑著對他說道。
“嗒……”
突然間,有液體滴落在我的臉上。
我皺起眉頭,心想著是下雨了吧!
可是,為啥這滴落在臉上的雨水這般的粘稠呢?我不解的伸出還握著玉簪的手去一探究竟。而當指尖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才驚覺原來那不是雨水,而是血,皇甫逸風的血。
“嗒……”
又有一滴血滴落在我的臉上,我順著它滴落的方向望去,入眼的便是那刺眼的一幕。
他拉著我胳膊的整條胳膊此時都已經被鮮血染紅,染透。而胳膊上流下的血水正在急於與他手上那被我的玉簪扎傷的傷口流出的血水匯合,然後再一起滴落……
他胳膊上本就皮肉外翻的傷口,此刻被拉得更寬,更大,也更顯得猙獰……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表情視乎也變得有些痛苦了幾分。而抓著巖壁的那隻手也在不停的微顫著。我看得出,他在拼命的用力,想借著那塊石頭的力量再次飛起。可是,無奈那塊石頭真的太過的光滑,只要他一用力,就有要滑下去的危險。但是,即使是情況這般危險,可他抓著我胳膊的手,卻依舊抓得很緊很緊。
看到情況這般危險,我突然間急了,為何我情願用我的命去換他的命,他卻要如此的不珍惜!那這樣的結果,我之前的犧牲算什麼?
“皇甫逸風,你給我放手,聽到沒有。“我對著他急切的大喊。
“不放,要麼就一起上去,要麼就一起下去。”皇甫逸風用一點都不溫柔,一點都不深情的聲音說道。
可是,就是這既不溫柔,也不深情的聲音,讓我冰冷的心感覺到了暖意。
“可你明明對那些黑衣人說,我的命對於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的眼眶中溢滿了淚水,像個賭氣的小女孩一般,追根究底的質問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