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身姿婀娜,有種暗黑系的嫵媚。
唐稚念跟身側的男人親密走開,留下淡淡玫瑰香。
“姐?”
身後傳來熟悉低沉的喚聲,蘇窈應聲回頭,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蕭宋離,一身黑色襯衫與黑色西裝褲,很是有冷厲的味道。
“走錯了?”蕭宋離問。
蘇窈順杆往下爬,“是的,服務生告訴我包廂號,但是我沒找到。”
“在裡面,走吧。”蕭宋離轉身在前面帶路,蘇窈不緊不慢跟上他,順便打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位置,發現她剛剛上樓的時候就經過了這裡……
蘇窈跟蕭宋離到達包廂的時候,齊宗臨這個手遊狂魔正在拿著手機玩遊戲,看見蘇窈時挑了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一身正統西裝下簡直就是一副看似正經溫和實則陰狠的靈魂。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齊宗臨看著她問。
蘇窈總覺得他眼裡有種意味深長的味道,具體又說不上來。
蘇窈,“上來之後迷路了,沒找著地方。”
“這麼大點地方你也能迷路,”齊宗臨調笑。
蘇窈斜了他一眼便沒再說話。
她後來才知道,蕭宋離暫時把在蘇氏的股份交給齊宗臨打理,他要回美國那邊。
蘇窈知道他有入股某金融投資公司,蘇窈不是一次問過,他到底是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可以在上市公司中參股,送她的新婚禮物,隨隨便便上百萬。
但是蕭宋離始終都是輕描淡寫的回答:“賺的。”
蘇窈想起之前他被移民局扣押的事,蘇淮生說他跟黑幫有往來,黑白之事,向來混淆難分,雖然知道許多企業、商人跟黑幫或多或少都有些聯絡,但是一旦沾了黑,想洗白就很難,被黑幫尋仇,破產甚至身亡的大佬也不少。
蘇窈說再多,他只是緘默,用同樣的話讓她安心——都是正當的,你別擔心那麼多。
蘇窈便不好再多問。
剛才吃過飯,蕭宋離接到電話,臨時有事要離開,三人便一起出去。
蕭宋離和齊宗臨都喝了點小酒,蕭宋離有車來接,而齊宗臨便要叫代駕。
蕭宋離步履匆匆,上了車之後就離開了,蘇窈和齊宗臨站在餐廳門外,齊宗臨要打電話叫代駕。
蘇窈打斷他:“齊律師,有時間說兩句嗎?”
齊宗臨愣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將手機從耳畔拿開,眯縫著眼淡淡問她:“有事?”
“有事。”
齊宗臨環視了一眼這裡的露天停車場,十月底的天氣已是深秋,晚上氣溫驟降,總還要刮點大風,便是浸骨的冷,街道上滿是喧譁的車鳴,亮眼車燈閃爍不停,風馳而過,颳起陣陣呼嘯。
蘇窈穿著棕色麂皮平底短靴和牛仔褲,帝國藍的收腰羊絨風衣,齊宗臨眸色突然深了深。
“去那兒吧。”齊宗臨指了指餐廳隔壁的咖啡廳。
夜還不算深,咖啡廳里人還很多,蘇窈和齊宗臨選了個靠窗的角落位置。
齊宗臨招來服務生,自己點了杯濃咖啡,又問蘇窈:“你要什麼味道的?”
“我不喝咖啡。”
齊宗臨挑挑眉,“柳橙汁?”
蘇窈想了想那股酸甜的味道,胃裡也不是那麼難受了,便說道:“行。”
服務生一走,齊宗臨便立刻進入了正題:“說吧,想談什麼?”
他散漫的靠在卡座上,彷彿天大的事也跟他沒關係,蘇窈想可能是當律師太久,見多了人情冷暖,難免冷漠了些。
蘇窈也不刻意迂迴,她把玩了一下放在面前的手機,挺平靜的望著齊宗臨:“你今天說的……‘我以為陸東庭只是趁火打劫了蕭家幾樁生意’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