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聽到阿強說她感冒,擔心家裡的那個女人,他的手指動了動,在觸到抽屜時,又不甘的縮了回來。
煩躁的踱著步,落地窗前,佇立著他高大峻碩的挺拔身形,襯衫的袖子被挽起,露出一大截麥色的肌膚,壓抑了好幾天的怨屈,此刻的歐烈全身上下滿是鬱憤的怒氣。
冰冷的雪夜,歐烈說不清楚自己這些天為什麼會煩燥不安,也弄不懂自己為什麼看到李尚慕送給孟雨菲的戒指時恨不得拿把刀殺了李尚慕,他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真的愛上一個女人。
在他人生的字典裡,歐烈絕對不允許出現“輸”這個字,他是一個極端挑剔而冷酷的人,*起*點*高,追逐的高,要求更高,每一件事,他都會做到完美無缺。
但自從孟雨菲出現之後,她就是有本事一次次的挑釁他的底線,他真的搞不清楚這個女人,初遇時的純潔唯美,現在的冷心冷情,偶爾的陰險奸詐,明明知道她比罌慄還可怕,明明知道不應該沉淪,但就是受不住她的引誘。
戒指的事,的確不能怪她,一切都是李尚慕的錯,但她不應該說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報恩,而與感情無關。
無可否認,孟雨菲的態度深深地刺痛了他。
這個女人,似乎一點兒都不怕他,相處了三年,她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他,更別說愛他。每次冷戰,不管他是沉著臉還是一聲不哼,她總是淡淡的笑著,眼睛明亮清澈,讓他有一種被她徹底忽視的感覺。
越想越不甘心,他把辦公桌上的檔案全部掃到地上,緊捏的拳頭,用力的捶向牆壁,巨大的聲響,震得他的心更加難受。
該死的女人!
該死的歐太太!
“孟雨菲,我真不該救你!”
******
接到歐烈母親打來的電話時,正是下班的高鋒期間,堵得長長的車龍,孟雨菲不斷的看著手錶,有點不耐的用指尖輕釦著方向盤。
又一陣催魂似的鈴聲,孟雨菲戴上耳機,按了接聽鍵,電話另一端傳來的低沉呼吸,她輕輕皺著眉頭,直接把手機關掉。
把車停在歐氏工作大樓前面,傍晚的殘餘陽光,巍峨挺立的豪華摩天大廈讓孟雨菲有點猶豫卻步,但想到婆婆在電話裡說的話,她撫平被風吹亂的頭髮,往著大堂的方向走去。
沒走出幾步,一輛黑色奧迪車緩緩地駛了過來,聽到輪胎徐徐磨擦過地面的聲音,孟雨菲禮貌的讓了讓身子,但車子的主人卻象是故意跟她作對似的,不徐不疾的緊跟在她的身後。
覺得不對勁,孟雨菲回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有點暗沉,坐在司機坐位上的男人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剛想開口詢問,車門已經被開啟,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身著白色西服的男人,銀灰色的領帶,黑色的筆挺襯衫,朦朧的路光從他頭頂筆直灑下,在他身下投了一層冷妄的暗影。
一道夜風吹襲而來,男人齊耳的墨色短髮微微的飛揚起來,有型好看的薄唇輕抿著,深邃得幾乎令人窒息的眼眸,更增添一股神秘的冰冷色彩。
“孟雨菲?歐烈的女人?”
短暫的一瞥,男人收回了視線,輕咬著下唇僵在了原地,孟雨菲可以肯定,她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弄不清對方是敵是友,孟雨菲輕輕的頜首,或許想不到她會如此的淡然與鎮定,男人抬起眼瞳,犀利的眸光掃向她清澄的雙瞳,深沉如晦的視線,就連孟雨菲也根本難以洞察他的想法和思緒。
“我是白亞斯,歐烈的好朋友!”
斂下眼瞳,孟雨菲逼開了那兩道滿含深意的目光,歐烈歷來我行我素,白亞斯這個人,只怕是敵不是友。
男人的突然靠近,一股好聞的古龍水味襲來,剎時侵襲了孟雨菲的感官,她的眼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