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霸氣的碧眸微揚,粗糙的手指輕輕敲打著石桌上的水晶酒杯,含在嘴角處的佞笑,似是若有所思,更似是思索著什麼陰謀詭計。
“白亞斯,做盡了壞事,你就不怕那個女人會恨死你?”
“她已經夠討厭我了,既然要恨,就要恨得徹底。”
幽幽的說著,白來斯捏著酒杯的指尖在微微發顫,低垂的雙眼,那兩泓漆黑的眸光,因為太深,太濃,令人讀不懂其中那短暫的迷離究竟蘊含著何種思緒……
他的這些小小的舉動,卻絲毫不漏地落入了傑森的眼裡,狹長的綠瞳冷眯了起來,目光顯得越發的冷屑冰寒。
“我倒是覺得,你捨不得那女人受苦。”
傑森的故意挑釁,白亞斯沒有生氣。
微嘆了口氣,他晃動著手裡的酒杯,盪漾開去的波紋,正如他此刻浮燥的心情。
“傑森,你有試過真正愛一個女人嗎?”
“只知道騷首弄姿愛慕虛榮的蠢物,你覺得她們有資格得到我的愛嗎?”
對於傑森的謬論,白亞斯不置可否的低笑出來。
那笑聲裡,有點悲涼,更有點自嘲。
“我以為我只愛洛羽,可是現在看來,男人真的很多情,見一個、愛一個。”
“孟雨菲真有那麼好?”
似笑非笑,傑斯嘴角牽起一條若有若有的弧度,只是那微帶著戲謔的語氣,卻滲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複雜與疑惑。
剩下的時間裡,兩人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白亞斯臉色陰沉沉的沒有說話,傑森同樣冷繃著臉,眼底偶爾掠過一絲狠色。
以殘暴冷血聞名世界的無情男人,第一次,傑森感覺到了某種讓他不安的思緒。
他竟然,因為一個女人而猶豫了,而影響到他的那個女人,還是他死對頭最重要的寶貝。
這個遊戲,或許沒有他想的那樣好玩。
可是,他已經*了角色,沒道理不戰言敗,白白讓歐烈看了笑話去。
“白亞斯,你說,我們該不該再點上一把火?”
現在太過風平浪靜,不符合他的風格。
他不開心,沒道理還讓歐烈活得有滋有味。
“你想如何?”
“歐氏橫行霸道已經夠久了,明天,我打算約他的那些老客戶好好的吃頓飯。”
“想對他們威逼利誘?”
“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更何況,他們還想保住他們的小命享福,不是嗎?”
“傑森,你太少看歐烈的能耐了。”
打斷了傑森的話,白亞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有狄克幫他,這場仗,只怕不好打。”
“你怕了?”
“你說呢?”
反問了回去,白亞斯似是有了點醉意,微微看著斜身靠在躺沙發上的黑衣男人,他挑眉輕笑了出來。
“傑森,聽說你最近都不碰女人了,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吧,怎麼樣,今晚要不要找個女人來陪你?”
“你的那些所謂好貨色我都看過了,簡直就是一堆垃圾。”
知道傑森對女人的挑剔,白亞斯笑了笑沒堅持向他推銷下去,繼續拿起酒就喝,傑森的臉上有著不以為然的譏諷,無論和他交*歡的女子是如何的豔冠群芳,或是擁有多麼令人奪目的美貌,對他來說,都絲毫不影響她們保鮮期的長短。
於他而言,她們只是他在床上解決*需求的低等生物!
所以,跟他的女人時間也絕對不會長。
現在的他,已經濟身權力的頂端,除了擁有快速累積財富的高超能力和呼風喚雨的黑道勢力外,本人更具有令人難以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