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對小情侶,男人覺得心裡麻麻漲漲的有點泛痛,他從來都是理智的,平時除了應酬,他從不接近任何人,也冷漠的絕情的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更用最冷酷的方式毫不留情的拒絕那些對他有企圖的女人。
在戰場上,他是最殘酷的王者,但只要跟那個女人有關的事情,他往往都會失去控制,夢裡的她,從來不會朝他看一眼,更沒有開口跟他說過一句話,論到無情,她比他強上百倍。
想到剛才浮現在腦袋裡他強吻她的畫面,這感覺太真實了,他絕對相信他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想到所有人都對他隱瞞了事實,瞬間的憤怒,讓他如怒獅般狂暴欲噬。
驟變的神色和瀰漫在男人周圍的冷流,年輕紳士察覺到他的異樣,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那些藥,難道已經失去效力了嗎?
還是說這個男人的意志力太強大了,連藥力都無法把他控制。
見到男人略微扭曲的臉孔,少女擔心的挽上他的手臂。
她知道他經常做夢,還有在他夢裡的那個女人。
“洛克叔叔,您怎麼了?您別嚇我。”
少女的聲音,男人凌亂的神智漸漸折回籠,掠過他眼底殘留的犀利陰鬱的冷芒,年輕紳士下意識的收攏了指尖。
“霍斯,你帶維拉去馬場,我想跟家齊說些話。”
知道男人是想跟她的男友談談他的病情,少女雖然不放心,還是跟著老管家走了出去,男人側頭看了看年輕紳士,臉色有點疲憊。
“我去換件衣服,你在書房等我。”
回到房間,男人用水洗了一把臉,甩了甩頭,他想讓自己冷靜一點。
鏡子裡的他,眼角已經現出細細的皺紋,就算不服輸,他還是承認自己真的老了。
花了半輩子都找不到那個女,男人覺得是不是從一開始他的方向就找錯了,每次在他快要有線索的時候,總會有幾股不知名的力量在阻撓著他,明顯在刻意的保護那個女人。
想到竟然有人敢跟他作對,男從的臉上露出快要崩潰的迷亂,得不到宣洩的狂瘋,他的理智已經被逼到邊緣。
他等不及了,他壓抑的快要瘋了,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洶湧的憤怒讓他恨不得馬上回到從前,把那個折磨他的女人牢牢的禁錮在他的城堡裡。
書房內,年輕紳士的眉眼間有著淡淡的陰沉,他輕輕的翻閱著臺上的報紙,幽深的目光,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窗外是一處斷崖,平靜的海面蕩起層層水波,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年輕紳士的目光瞬間由冷漠變得淡薄,然後沉默的看著走進來的男人。
“公爵殿下,您是不是有事想問?”
“家齊,我的病你最清楚,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個女人不是幻象。”
聽到男人的話,年輕紳士屏住的呼吸慢慢沉了下去,他想了想,然後淡笑了一下。
“我是醫生,我只知道要治好您的病,至於您說的那個女人,我只能說對不起。”
“你是不知道,可是你父親呢,二十年前,可是他執的刀。”
男人的意思很明顯,他已經開始懷疑了,雖然手術做得無懈可擊,但他父親的確故意動了點手腳。
沒有人想讓歷史重演,更何況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她的幸福,他不會讓任何人去破壞。
“公爵殿下,有時候,您該控制一下您的情緒,最近的體驗報告您也是清楚的,您的心臟和血壓都有問題。”
“我知道,所以,才更想在我離開之前把她找出來。”
死,他一點都不怕。
一切的痛,一切的恨,都源於那個女人,他享盡榮華富貴大半生,但從來沒有真正的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