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舊恨都勾起來了,叫易敏的女生,那位上午被餘罪評價慘不忍睹的,咬牙切齒地道著:“那就是一賤人,連女生都欺負。”
“是嗎?太過分了。”許平秋感覺要接觸到資料無法觸及的層面了,同仇敵愾地道,不經意間已經和在座幾位站到了同一陣線上。
“不是一般的過分,過分大啦。”又一位男生爆料了。
看來眾怒難犯,齊力聲討餘罪這位睚眥必報的小人了,另一位女生說,你一句話說得難聽,他回頭能罵你十句,一點風度都沒有;又一位男生道,這人奸詐得全身流壞水,跟人打賭打牌從來沒輸過,欠他幾十塊錢,他能死皮賴臉追在背後一直要,上廁所都不放過;又有一位說得更兇了,說這傢伙能犯的錯,能違的紀,抽菸打架酗酒、訓練逃課考試作弊,一樣都沒拉下,整個就一害群之馬,刑偵專業這個班年年優秀被抹,就是他的功勞。更猛的是易敏,看來對餘罪怨念頗盛,絮絮叨叨說了一堆餘罪的壞話,從給女生起噁心綽號、到給全班榮譽抹黑,整個就一十惡不赦、罪大惡極。
這就異樣了,許平秋奇怪地問著:“不會吧,警校裡還有道德水準這麼低的人。要有處分的話,我在他的個人資料應該能看到啊。”
“噯,這就是他的無恥之處了。”易敏掰著指頭道著,這傢伙面上工作做得好,既是學校義工,又是志願者,人前你看他像雷鋒,人後立馬就成歐陽鋒了,毒啊。
“有這麼毒嗎?”許平秋不相信女生的一面之辭,又看那幾位男生,驚訝地問道:“那這隻害群之馬早該被清理出革命隊伍,不至於潛伏到現在吧?”
“潛規則呀!?”又一男生想當然地道,給了許平秋一個放眼四海皆准的答案。能潛伏到現在只能歸功了潛規則了,雖然沒明說,不過許平秋聽得出來,暗指收買教員了。
這評價的,讓許平秋也意外了,沒想到那位貌似普通的,居然這麼不普通,眾人編排餘罪的時候,滑鼠和豆包不吭聲了,此時許平秋早判斷出了,這兩位和餘罪是一窩裡的哥們,他笑著問:“嚴德標、豆曉波,怎麼您二位沒有評價呢?他們講得,是事實嗎?”
“那個,那個,有點奸,沒有那麼賤。”滑鼠嘻皮笑臉地,好歹給哥們說了句好話,豆包也不好意思地道著:“不至於誇張成這樣吧,還用這麼多形容詞,太不客觀了。”
兩人執反方了,不過再維護也說得不那麼理直氣壯,許平秋聽出來了,滑鼠和豆包這兩位是兄弟情深,原則靠邊,剩下的若干位,怕是深受其害了,他剛要開口,不料那位叫易敏的女生嗤鼻不屑了,對著滑鼠兩人挖苦著:“你們兩人可好意思說,禍害了同學還不放過同屆的,同屆的禍害完了,把下屆也教壞了,再住兩年警校,你們都發家致富了。”
“什麼意思?”許平秋不明白了,滑鼠和豆包翻著白眼,狠狠的瞪著易敏,易敏可不懼他倆,正要摔砂鍋撂底,把這貨開賠率聚賭的事兜出來。不料門嘭聲一響,去拿東西的餘罪回來了,進門把手包遞給許平秋,許平秋知道這個小道訊息打探該結束,他慢慢地起身,餘罪的異樣了,怎麼在座的十位都看外星人一樣盯著自己,那眼光說不出的怪異,異樣間他不確定地道著:“怎麼都這樣看著我?咦,我沒有帥到讓你們這麼仰望吧?”
沒人說話,現在看著餘罪,倒覺得背後編排人家壞話有點小人了,許平秋笑吟吟說話了,拍拍餘罪的肩膀道著:“未必啊,咱倆站一塊,你就比我帥。”
一看許平秋那皺紋橫生的黑臉膛,餘罪皺眉頭,實在沒有可比性,那幾位笑了,許平秋卻是給了臺階道著:“同學們,再給大家一次機會,今天我帶來的都是內部案例,即便不參加精英選拔,觀摩觀摩也沒有壞處,我正式邀請你們加入,當然,誰要後悔想進選拔,完全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