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拼命將方顰摟進懷裡,聲俱淚下,“小顰,事已至此,我們就向王爺招認了吧黃泉路上,你我也有個伴,來世我願與你做夫妻”
“呸”方顰一口唾沫吐到了那男子的臉上,巴掌也是劈頭蓋臉揮過去。
那男子都一一忍受了,半點也沒有擋開她的意思。
眾人紛紛搖頭。
楚玉冷冷道:“來人,請相爺再派人去忠襄伯府,把方逸也給本王拘來”
“王爺,賤妾真的是冤枉的啊啊~~~”方顰回頭向地上猛地磕頭,一下又一下,哭聲簡直可以摧人心肝。
不過看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卻沒有一個人的神色是同情的,除了鄙夷就是譏笑。
是啊,這樣的場面被人當場撞破了,她哭得再慘也是沒有用的。
幾臺巨大的水龍噴出白色的水柱來直噴上樓頂和火勢旺盛處,有點可以媲美消防水槍,人多力量大,不多時,場面已經基本得到控制,不過凝香殿的主樓已被燒得面目全非,露出猙獰的梁櫞和柱子傢俱來。
樓旁栽種的長青花樹也被燒得捲了枝葉,一片衰敗淒涼景象。
北京城的初冬天氣已是非常寒冷,剛才火大,所有的人都不覺得,這時火漸漸熄了,匍匐在地上嚎哭冤枉的方顰已經凍得瑟瑟發抖。
不過王府本就是見高捧見低踩的地方,誰也沒想上前給她披上衣服,包括整日裡一副賢良淑德模樣的孫敏。
楚玉不再與她說半個字,負手傲立著,甚至轉過身側面望著天。
泠然看他擺出這樣的造型,乾脆也退開了。
許是王府的火光早已經驚動了相府,去請楚留香的人不久就跑了回來,氣喘吁吁地往後一指。
泠然轉眼一看,只見楚留香一身黑袍子,臉色陰鷙地大步走了來,身後跟著一大群奴才,卻不見紅綃公子,大概牽涉到王府這邊的事,他刻意迴避了。
“父相”楚玉垂下頭,叫了一聲。
眾人盡皆跪下請安,泠然也隨著大流。
楚留香掃了一眼凝香殿的情況,還未說話,方顰已朝著他膝行過去,哭道:“楚爹爹,楚爹爹為我做主顰兒是冤枉的,根本從不識得此人醒來就被他抱著從樓頭跳了下來……這明顯是有人陷害求您為我做主啊”
從她對楚留香的稱呼看來,平日肯定真的比較得楚相的寵愛的。
楚留香低頭看了看方顰,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兩個眼袋下的陰影更重了,半晌,才道:“你弄成這幅模樣,就算是冤枉的,又待如何?”
“父相,子墨倒不想冤枉她”楚玉冷哼道,“你既如此說,本王可叫你死個明白,今日就當著大家的面來對質如果當真有人陷害你,本王也容不得王府中有背地裡搞陰謀詭計的人活著此人若與你不相識,休想在這麼多人面前瞞天過海。”
他的語音不高,不過森冷有力,震得那些暗地裡想搞小動作的人都抖了一抖。
楚留香似乎對方顰與人通姦這一事存在疑問,上前兩步,看架勢,是要親自詢問。
方顰抽抽噎噎地哭著,大約以為有了指望,雙手抱胸,想起羞恥來了。
楚留香走到那青年漢子身前,道:“抬起頭來看著本相眼睛說話。”
那青年滿臉無謂地抬起臉來盯著楚相,還不等他問話,就道:“今日既被王爺當場撞破,還有什麼好抵賴的?小人早就認了”
這人長得濃眉大眼,體格魁梧,說話中氣十足,雖然跪著還有三分英雄氣,看年紀不過二十七八,要說女人與他通姦,還真有點說服力。
“奸賊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如此害我”方顰嚇得又大哭起來。
楚相面帶殺氣地瞥了她一眼,她立即噤聲。
“你先回答本相,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