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要揭了奴婢的皮……我以後就不能服侍你了,先來跟你告個別。”
“這怎麼能怪你,都怪那個小廝太莽撞了,他還好是撞在我身上,力道那麼大,要是撞了孩子,說不定出人命了,王爺回來我會自己承認的,哪裡要別人擔過失?”
豔豔低頭,略有些慚愧,但轉瞬即被將來做少奶奶的憧憬給沖淡了。
泠然瞧王紳他們欲言又止的模樣,點頭道:“有勞王公公啦,你們千萬莫要在王爺面前提紅綃公子來過”
王紳道:“只要王爺不責罰我們照護不周,老奴就謝天謝地了,哪敢嚼舌根?姑娘先放心養傷吧”嘆了口氣,帶人出去。
豔豔則拿了大夫留下的方子說去藥房抓藥,以及時給她服下。
方才那個大夫聽說是京裡最好的治跌打損傷的一個,手法也乾淨利落,雖開了藥,也說是硬傷,服個三五天就可停了。
泠然靠下來嘆了口氣,這下果真像紅綃公子說得那樣,不消停也得消停了,問題是,楚玉知道了不知是怎樣的反應呢?
她隱隱有幾分期待。
昏昏沉沉睡了一覺,已將近日暮時分,才聽見外間一路人拜見王爺的聲音。
泠然像一個犯錯的小孩,頓時緊張起來。
大約是外面的人跟楚玉略略提了一提,不消片刻,他已經負手站在榻前不遠處。
“王爺。”她小心地。
“怎麼弄的?”他似壓抑著怒氣。
泠然心裡越發怕了,聲音越來越沒底氣,“奴婢跟孩子們玩木馬遊戲,結果不小心摔了一跤……”說完覺得自己真夠聖母的,居然連那個可惡的小廝也幫著隱瞞。其實是因為楚玉處罰起人來出手太重,她也不想處處樹敵,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楚玉盯著她露在外面,用大枕頭高高墊起的腳,沉著臉一言不發。
泠然瞧他表情有些古怪,又想多了,低頭慚愧地道:“這段時間奴婢沒法服侍王爺,在東次間養傷也不像話……不知王爺可否恩准奴婢搬到後面跨院裡同豔豔一起住,也好有個照應。”
其實她說的話也在理,行動如此不便,若沒人照顧,很多事都幹不了啊,王爺不在府中還好,豔豔也敢進來服侍,可是他在屋裡的時候,誰敢來服侍一個丫頭?
哪知楚玉哼了一聲,道:“本王不得不瞧著你,只在府中獨自待了半天,就弄成這樣了,若是搬到別的地方去住,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事來。”
說罷竟在榻上坐了下來,臉色也柔和得很,問道:“現在還疼嗎?”
她心裡微微有些高興,露齒笑道:“不疼。”
楚玉忽地伸手,將她一縷垂落的頭髮拂到耳後,動作難得地輕柔溫存,似若有所思,道:“難道那瞎子說的霓虹穿戶,就應在你這事上了?”
泠然沒聽清楚,“嗯?”了一聲。
楚玉搖搖頭,手卻遲遲沒有放下,“我命人送些吃食給你,想吃什麼?”
這妖孽溫存起來殺傷力是十分強大的,近距離對著他,只見他長睫微顫,目如星子,如此溫柔的神色讓她腦中閃過幾句詩來:
“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
星子在無意中閃,
細雨點灑在花前。”
他是那般美好,似神子降臨在人間,用他柔柔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令人生出無限的嚮往之心。泠然一貫抱著置身事外做一個看客的心湖,此時似被人投進了一顆石子,泛起了微微的漣漪。
晚餐是豔豔送過來與她吃的,剛剛吃好漱完口,楚玉就像掐準了時間一般出現,豔豔逃也似地退了下去。
泠然不由嗔道:“王爺進來也不讓人通傳,你看嚇得她……”說完掩住嘴,總覺自己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