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她會結交這一生最持久的友情;在那裡,她將來會考入北京一所極為不錯的一本學院。
車子一路向南,大約三十分鐘之後,路上突然出現許多停著的車,這些車硬生生堵塞了交通。
“怎麼回事?”顧勳不解的問。
“是不是哪裡起會了(廟會)?唉,那不是我小學同學嗎?”段翠芸邊說邊搖下車窗玻璃,衝著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女人的大聲叫喚道。
“牛箐?”
牛箐轉身錯愕的看著後方,段翠芸趕緊下了車。
“我還以為看錯了,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在這?你們這是去哪?”段翠芸上前熱情的攀談著。
“今天機場飛機試飛,我們來看看”,牛箐仔細的打量的段翠芸,一臉歡喜的說道。
“飛機試飛?飛機場?在哪?”段翠芸急聲問道。
“就那。你現在在哪住著了?”,牛箐嬉笑著饒有興趣的打探到。
任何人見到自己十幾年未見的小時候玩伴都會難以抑制的興奮!
“在神木了,你呢?還在康巴什?”
“我嫁到了東勝,今天是特地從東勝趕過來的”,牛箐說。
從牛箐口裡得到這個訊息後,段翠芸夫婦決定也去看飛機試飛。
“下車啊”,段翠芸見女兒依舊一動不動的坐著,急聲催促道。
“我不去”,顧采薇淡淡的回應道。
“為什麼不去?”段翠芸質問道。
首先,顧采薇還在為父母失約而生氣;其次,飛機試飛,對於她而言,一點也不稀奇。倒是這些人,竟然為了看飛機試飛,專門從好幾十公里處的地方趕來,這對於顧采薇而言實在難以理解。
也許,這就是出生時代不同,成長經歷不同造成的差距,她這樣想著。
“那你坐在車裡看碟?”段翠芸和聲說道,不過,她話語剛落,顧勳就氣憤憤的訓斥道:“不行,看什麼碟,留在車裡不安全!”
看到父親面目猙獰的發威,顧采薇趕緊怯生生的下了車。
她弱弱的躲在母親身旁,尾隨著母親的步伐向機場走去。
沿路走了六百多米,出現了這裡唯一一所由破破爛爛的民房搭建的小賣鋪。賣貨的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不大的超市裡擺列著極不齊全的貨物。
“只有可樂?我不喝,你買吧”,顧采薇皺著眉對著母親說道。
段翠芸見唯一的飲品可樂也所剩無幾,想到此時不買,過時不候;深知女兒此時挑剔,渴時會喝,二話沒說直接提了三瓶。
“麵包怎麼都這麼油?”顧采薇擰著眉抱怨道。她有選擇困難症,還在為選擇哪一種猶豫不決。
“隨便拿一個吧,擠死了”,段翠芸憂聲咕噥道,邊說邊擠到門口算賬。
顧采薇最終什麼沒有買,一臉憂愁的擠出門口。
“怎麼連瓶礦泉水也沒有?”
“看這房子也快要拆了,肯定好久都沒有進貨,估計就是等這一天過後就搬走”,段翠芸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淡淡的說道。
話語間,三人已經來到機場外圍。
飛機在跑道上慢慢的滑行,人群尾隨飛機的前行方向,在機場外圍歡聲雀躍的追逐。顧勳加入了奔跑的人群,段翠芸與顧采薇則沿著跑道懶懶散散的前行著。
“開通了幾條航班?”
“北京、上海、大連”。
“哦,也就是幾個大城市的”。
“以後會一點點增加航班”
這些相似的話語在人群中流竄著,顧采薇愁悶到了極致。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沿著外圍機械的走,沒有任何意義;沒有任何歡喜。
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