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譚啊!
蘇悅兒的興奮度在急速的銳減,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多麼的不現實,而且最關鍵的是,她雖然喜歡近身殺戮挑戰自己,但是她不得不承認,槍械的便利。像這種會前呼後擁的目標,若是有把狙擊槍……那這三千金還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三千金啊,那怎麼也是場黃金雨吧?
“奶奶,下車了!”蘇悅兒還在想著就聽見紅玉喚她,便趕緊守正了心思下了馬車入府,心裡還盤算著除了這個還有沒別的法子。
回到外廳見著紅光和紅影,蘇悅兒沒先說銀子,而是先問大爺在不在,她可不想安排一半,大爺來搗亂。
“大爺還沒回來呢!”紅光在旁答了話,紅玉也端了茶上來,蘇悅兒瞅了眼門外的丫頭們,便小聲的問到:“箱子進府可有人問起?”
“吳管家問了聲,小的說是奶奶您換了些手裡的田產,他也沒多話,看了眼內裡沒其他的也就讓進來了。”紅光做了答。
“哦,誒,紅袖呢?”蘇悅兒發覺跟前少了一個便問。
“錢銀進府,吳管家見了,定是要報給老太太的,紅袖說怕別人亂言語,自己個去了老太太跟前回話了。”
“這樣啊,那這麼著吧,反正這次籌銀也是籌給白家應急的,這些銀子就直接送到老太太那兒去吧,放我這裡倒還叫人不安心的!”蘇悅兒說的是實話,她今早見出兩輛馬車,還以為這是最低調的檔次,到了牙行才知道後一輛就是來專門運錢的。她本以為這裡也有萬元的那種銀票,好帶好藏的,可今日裡易換才知道,這裡還沒這東西,只有一種類似的匯票,還是官家才用的,她們白家雖是世家,但到底不是官,沒資格用,所以只能正箱的搬。
如今三箱子金銀就在跟前,早上又亮了那麼一頭,她可是怕這些過路財產招來是非,寧可先送到老太太跟前去,自己圖個安省和舒坦。
只是她是這麼打算的,正要搬呢,紅袖卻帶著紅櫻過來了,當下紅櫻對著蘇悅兒欠身後便小聲說到:“大奶奶不必搬了,老太太說,估摸著二爺等會就回來拿錢,說讓你痛痛快快的給他得了。老太太還說,這錢都是大奶奶您尋摸來的,不容易,這臉該您長了去,讓二爺也知道大奶奶您是個能人。”
紅櫻說完便是轉身去了,也不和蘇悅兒費那些虛禮,可蘇悅兒卻是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為那張臉,只是為了不在家裡沒地位啊,如今不解決問題,是我們大房沒能耐,大爺要被欺負,可我能耐了,二爺難免心裡不舒服,太太明顯的又是心裡向著親兒子的,我這橫豎是全乎不了啊!得,得罪就得罪吧,誰讓我老公和二爺不是一個娘生的!
她正尋思呢,就瞧見有小廝先過來知會說二爺往這邊來,有事要見大奶奶。蘇悅兒心說錢一到,一家人都跟飛毛腿似的,面上卻維持著淺笑客氣:“好,請二爺的轎子落廳這邊吧。”
下人們去忙活,四紅伴著紅玉倒誰也沒挪窩的有所避諱,全部都杵在廳裡。蘇悅兒也知他們是老太太的嫡系部隊更不會攆,也就隨他們。
二爺下了轎子,便是掛著一臉春風似的入了廳,衝著蘇悅兒就是半作揖:“大嫂真是好本事,我原意為怎麼也要過個十天半月的才能見著錢,豈料才不過兩日大嫂竟是籌得了,也不知籌得多少?”
蘇悅兒客氣了下便言道:“全在這裡了,三萬六千兩銀,如今先得這些,其他的緩緩著,等我慢慢籌措……”
“大嫂何必說的那麼謙遜,我剛回來就聽雨晴說起了今早的事,原來大嫂的家底如此殷厚,我便尋思著,不如大嫂先拿了您的錢出來讓我們對付了過去,您再把慢慢籌措來的收回您的庫裡,您瞧著如何?”
二爺的話一出來,蘇悅兒心就是一抽:“二爺何必這麼急呢,事情不是緩下來了嘛,咱們慢慢來,何必把自己搞的那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