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蘇悅兒說著收了刀,貓臉嘆息著搖頭:“你這一削髮,誰都知道有人來過!”
“那也未必啊,說不定他們以為是鬼呢?”蘇悅兒說著眼掃到外間那屍體扁平的肚子,蹙了眉:“你說他是淹死的?”
“是啊,渾身泡的白脹脹的。”貓臉隨口的答著,也已經和娃娃頭用屍布蓋好了那屍體。
“恐怕不是啊!”蘇悅兒說著走到了那屍體前掀開了白布,繼而看了他全身上下後說道:“這人哪裡是淹死的?分明就是被毒死後丟到水裡的!泡脹了就是被淹死的?你還真大言不慚!”
貓臉走過來瞧了瞧:“你憑什麼說他是毒死的,還說是毒死再丟進水裡的?”
蘇悅兒指指那人胸背上的屍斑說道:“你看,他的屍斑在前,明顯死的時候是趴著死的,你再看那屍斑的顏色,和剛才那具側面看的顏色一樣嗎?”
“唉,你這一說倒確實不一樣,剛才那個是紫紅色的,這個倒是豔紅色的。”
“是啊,應該會死中毒的人。”蘇悅兒雖然對毒很有研究,但也不能告訴他們是中了氰化物和一氧化碳的毒以及凍死才出現這豔紅色,只能隨口的舉例:“大約是砒霜之類的吧!”
“何以見得他是死後丟進水裡的?”娃娃頭此時也發問。
“活著的人入水淹死,自然是要掙扎的,且不說那樣的話他的屍斑沒這麼規整,且面板手腳上常###痕,指甲裡也有塵土沙石,單說人在水中淹死,他腹中必然管有大量的水,腹部自會高隆,且肺部進水後,人會嗆死,臉面份外猙獰,伴有大量的口鼻出血,而且他口鼻裡也有大量的泥沙,於水中死後,會自然成漂浮狀。但是你看看他,腹部扁平,手腳蜷縮何曾有自然的漂浮狀?你再看看他的臉,雖有痛苦扭曲,口鼻也有血汙,但相比若仔細觀察,口鼻內並無沙石。”
貓臉聽了蘇悅兒的話,就要伸手去搬,蘇悅兒拍了他的手:“行了,沒多少時間了,咱們先走吧,要行俠仗義,還不如找個好仵作呢!”
“是啊,時間差不多了。別耽擱了!”娃娃頭也催促,那貓臉只得給其蓋好屍布,三人取了手套放好後,便出了屍間。由娃娃頭抱了蘇悅兒離開,那貓臉自解了這些人的穴位。
待三人重新到了賞金壁不遠處,三人便坐在了河岸堤邊,那貓臉很是新奇的問道:“看不出你很熟悉這些啊?你難道學過這些還是家中有人吃這這碗飯?”
蘇悅兒只得點點頭:“啊,那個,曾和一個仵作認識,他給我說過一些,只是當時聽著好奇而已,卻沒想到巧合的是今兒個用上。”
蘇悅兒的殺手科目裡雖然沒要求她要學會法醫的東西,但在瞭解人體結果的時候,教導他們的卻是一個法醫,而她總是會舉一些案例出來,讓他們明白各種殺戮途徑都會在屍體上表現出來,並說除非你能偽造出新的屍體證據,讓屍體說謊,否則只要有蛛絲馬跡就能被順藤摸瓜。
蘇悅兒還記得當時慶幸自己不是毀屍滅跡那組的,因為他們要學的就是如何讓屍體說假話。而她只希望自己可以快意一些,她明白自己的內心壓抑更需求的是一種宣洩。
“你很本事啊!”娃娃頭低聲說著:“有時候我都在想,你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沒有內力,不會功夫,但卻可以出現詭異的殺招傷到壁人。在御金池,你的出手快如閃電,每一刀下去都必然是致命要害,我就納悶,你這樣分明就是一個殺手,但是,但是卻又沒內力,這又有些奇怪,尤其是你今天還能說上這些的時候,我更驚異你是一個什麼人?”
貓臉此時也點頭:“是啊,我也很好奇。”
蘇悅兒低著頭,手指摸著橋磚,終於嘆了一口氣:“我是一個殺手,一個出了殺人什麼也不會的殺手,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