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到此,也算彼此都坦蕩蕩。
老太太看著蘇悅兒一笑:“你是我看到的未來白家主母,這裡面的關係,你自己多想想也能理解得清楚,不過我知道你這會心亂,乾脆我提點你吧:一個人要想奪權,只有心不夠,他手裡要有兵,可是兵能餓肚子嗎?傾奪一處宮夏容易,奪一座江山卻不是彈指之事,就算他聯絡了眾多的人,想要奪那就要抓到別人的咽喉處,什麼是咽喉?民以食為天啊!我白家他豈能不覬覦?至於為什麼非是大爺,卻是因為大爺的生母是海家的小姐啊,說能讓萬千士兵千里飛速,誰能給他們提供力氣的食鹽?除了海家又能是誰?而我白家不還拴著葉家嘛,只要悅王把郡主塞進了我白家,海二爺看著再與我白家不善,但也不會虧了奇兒,而葉家,郡主只要纏好了你婆婆還有你妯娌,哼,那又有什麼難?”
蘇悅兒此時已經完全清楚了所面對的形式,不由得失笑:“呵,這,這麼說來,人家早盯著白家,想要一氣的握在手裡了,那太子爺呢?難道他就沒想到這些?他還要把郡主往我這裡塞?”
“一隻蛇在盯著你,而你的身後還有一堆火,蛇在吐信而觀,火卻已經要燒到衣服了,這個時候,你是先滅火還是先殺蛇?”老太太說著衝蘇悅兒一笑:“太子爺只怕不是看不到,而有的時候也只是先解燃眉之急了啊!”
“但他大可以把郡主保給別家啊!”
“保?哈,別家郡主去了可就是正妻了,帶著一個世家和咱們鬥,且不說吞的了其他三家不,只兩虎向傷誰得利?傷了四大家族,虧的是皇上的子民,衣食住行一件不穩,就能生事,到時得了罵名的只能是太子爺啊!”老太太說著衝蘇悅兒一擺手笑顏:“回去吧!我老了,一切就看你們這些年輕人了!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能把火撲了,又把蛇殺了!”
蘇悅兒沒在敢多話,當下乖乖的告辭出屋,她一走,紅纓便扶著老太太輕言:“您怎麼不問問她那身手?”
“問了又如何?有些事不到問的時候。這會兒的,我只想著怎麼能把郡主的心給掐死了!”老太太說著眯縫了眼,此刻整張臉上再無半點慈眉善目的影。
……
蘇悅兒心中裝著這種糾葛的是非,只覺得這郡主就好像要硬塞進白府來和她做平妻一般,她心裡怎麼會舒服?想到那女子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的高超演技,自己都覺得不佩服不行,畢竟她為了掉兩滴眼淚還要掐自己的鼻子,而人家說來就來!
不成!我不能就這麼等著別人來把她塞進大爺跟前!我一定要她自己死心,死都不願意進白家才成!等等,不對,老太太的意思是她別家也不能去當主母啊,難道我把她的名聲給敗壞了去?也不成啊,她還在白府啊,出了事那就是白府擔著啊,我總不能挖個坑把她給又弄給大爺撒!
蘇悅兒轉著心思,忽而卻眼掃到前方修長的身影,她一愣快步上前:“你怎麼在這裡?丫頭也沒一個跟著你的?”
白子奇對著蘇悅兒撅著嘴嘟囔了一句:“老祖偏心,她和你說悄悄話都不帶我,她和你說了什麼啊?”
蘇悅兒聞言只得無奈的一笑:“她叫我看緊你,別被人搶跑了!”說著她笑著摸了大爺的耳發輕嘆:“嘖嘖,你說你這雙桃花眼,這張如春花的臉,只如今燒糊塗了,都有這些倒貼的,若是再沒糊塗,只怕根本輪不到我做你的妻!”
白子奇的身子一顫,手便緊抓了悅兒的手,唇角蠕動片刻後說道:“我只要月兒!只要你!”
蘇悅兒一愣,心跳便是加速,但她瞧著他繼續偽裝的樣子,心口卻溢著一絲失望,只好呵呵一笑丟掉那種討厭的失望情緒,反而對他笑言:“你說的啊,那我幫你把那個討厭的郡主給趕走好不好?”
“你趕的走嗎?她可是郡主啊,聽老祖說,人家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