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被錢數噎住了還是被眾人笑的,哼唧了許久後便是直接坐了下來不出聲了。蘇悅兒立時便成了這場上出價最高的。
老鴇見狀忙是問道:“樓上這位公子可怎麼稱呼?”她是老鴇,最是眼觀六路的,起先可以無暇問出稱呼,但卻記得是個年輕輕的公子哥,便不貿然的喊爺,只問著公子,心裡還道那面生的俊容,八成是過路的哪家少爺。
蘇悅兒只在柱子後面露出一把扇子呼扇:“鄙人姓賈。”
“哦,賈公子!”老鴇客套了一聲便在樓內問著可有人再出的比她 高否。
白子奇站在臺上看著那柱子,略是蹙眉。
半路殺出個人來競價他不在乎,反正他今天站到這裡,被叫價這事就免不了,可是這人三番五次的加價,他還真有些擔心此人是個剛出來招搖的紈絝,有些渾不吝。而最無奈的是,偏他坐在柱子後這麼個背的位置上,恰是自己瞧過去看不到人的盲點,除了略有衣衫在柱子邊顯出一點外,也就只能看見個手臂搖扇子而已,當然扇子上的字,他是看清楚了,所以他更憂心這愣頭青會不會攪了他的事。
眼見臺下的人已被這錢數給壓住,他便有些不安,畢竟花兩千兩去買一個花魁的初夜,別說聽沒聽過這麼高的價,只他自己就覺得這是一件很傻的事。不過眼下為了自己的打算,他可不能真被愣頭青給弄了去,所以,他此時輕斜了一下扇子,做撩髮狀,眼卻衝著三樓的人輕輕的瞥了一眼,端的是一眼之中風情萬種……
此時蘇悅兒正見無人出價,便打算等下好好觀摩下大爺瞧見自己時的神情,心中得意便偷眼掃過去,結果別的沒看見,恰好是看見某人極其妖嬈的對著三樓拋媚眼,於是蘇悅兒那一刻忽而明白什麼叫“怒髮衝冠”了……她這會真的想把帽子扯下來朝那傢伙的臉上砸!
NND,真是家門不幸啊!
三樓的男人在紗後一擺手,先前下樓的小廝在樓下出了價:“三千兩現銀!”
好一個現銀啊,一般一千兩以下帶在身上還成,三千兩,在這沒有銀票沒有簽帳的時代,怎麼可能背在身上呢?所以,即便叫價的叫出來,也是要差人去取的,只有夠數了才能真正的抱得美人歸。蘇悅兒放著膽子喊,也是想著到時候把爛攤子丟給某人要某人自己收拾去,可人家這現銀一砸出來,故而是有強壓的姿態,卻也把蘇悅兒給壓醒了。
於是她扇子一合老老實實的坐下不再出聲,卻把那張員外惹的瞪她一眼:“加啊,加你的一兩啊!”
蘇悅兒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沒錢了,我就出的起二千零三兩,你再加一兩我都不開口的。”
張員外憋的臉紅,忿忿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直接起身拂袖而去。
而此時老鴇喊了幾聲再無人出價,這自然而然的花魁初夜歸贏家得啊,於是曲樂升起,花魁嫋嫋的被送上了三樓,而輕紗一卷,竹簾一放,這便是要清場了。
182章 我可是男女通吃……
花魁如此得了金主,樓內的人在竹簾放下後,便是依依不捨的議論而出。
“兄臺頗有趣,在下很想引為友人,不知兄臺可嫌棄?”拼桌的周公子衝蘇悅兒微笑發話,蘇悅兒心裡正不暢快呢,自是酸嘰嘰的言道:
“還是別了吧,朋友可是要兩肋插刀的,我喝你一口酒都不讓,不指望!”
這話換了別人,大有不給人面子挑事之嫌,而那周公子卻不以為忤,只是一笑:“兄臺說笑了,那酒本身就是我的,若你是我友人,請你喝,你要多少有多少,彼時,你我不相識,你錯拿我的酒,我提醒一聲有何錯?若兄臺直說口渴,別說一壺,你就是要個十壇八壇的也沒關係啊!”
蘇悅兒抬眼看著他微微一笑:“在你眼裡朋友是什麼?”
那周公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