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周和安看了它一眼說到:“姐姐,我越來越明白你的痛了。”
白府內,沒有掛紅,儘管婚事辦的依舊熱鬧,嫁妝也紅豔豔的數抬羅列在院內,但這個婚禮註定的是悲哀與荒唐,所有不但沒有賀喜聲,沒有賓客,更沒有大喜來奪目。
白子言伸手解掉了掛在胸前的紅花放到了下人手裡,有些擔憂的看向一旁的城主夫婦,丘中輕問:“乾爹乾孃,要不你們今晚留下來吧,萬一妹子她那邊……
城主擺手:“沒事的,她是我的女兒,她,會想開的。
”說著衝身邊一直抹眼淚的城主夫人說到:“行了,咱們走吧!”
城主夫人顯然是擔憂的,似要開口求告,可城主卻是瞪了她一眼,讓她害怕般的低頭,只剩抽泣之聲。
按理,他們是不該來的,畢竟是孃家那方的人,可是到底是婚事,總要拜高堂,如今白家老太太已死,白老爺痴傻,太太也幾乎呆帶,他們兩個實在不放心這才過來,陪在一邊看著女兒下了轎,和代兄長行禮的三爺一起釺堂成親。
如今禮畢他們也實在沒留在這裡的理由,自是該告辭了。
“子,子言,你,你要多照看下靈韻啊,我,我怕辦……到底是當孃的心中疼,即便是唯唯諾諾的,可在要出府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出聲囑咐,只是話還沒說完,城主卻丟過來了一句話:“她要是亂來,就不配做我的女兒!”說完一把抓了城主夫人,急步出門,繼而上了馬車,飛快的去了。
三爺躬身在門口行著大禮,待馬車走遠了,他才慢慢的直身,繼而抬頭看了眼掛在門口的白色燈籠,他嘆息著回到了府內。
靈堂前,有下人在擦抹打掃,三爺便站在靈堂前發呆。忽而有腳步聲響在身後,他一回頭就看到蘇雲兒手裡拿著一掛披風,當下便蹙眉:“你怎麼出來了?該在屋裡好好躺著才是,太醫都說你身子弱,需要養著……”
蘇雲兒把披風搭在了三爺的胳膊上,輕聲的說著:“起風了,像是要下雨,我怕涼到你……”她的個子可沒蘇月兒高,若要給三爺披上斗篷,踮腳都還差著點,如今她自知有孕小心翼翼的,只敢把披風搭在他的胳膊上,說話都是低著頭。
三爺聞言動手將披風開啟卻並未披在自己身上,反倒披上了蘇雲兒的肩膀:“有勞夫人掛心,我是男兒,不畏這點涼氣,倒是你該注意的。”說著他動手扶了蘇雲兒的肩:“走吧,我陪你回去歇著,明日裡出殯,我想過了,你還是別去了,免得一時悲痛傷了……”
蘇雲兒立刻停了腳步,她抬著頭看著三爺認真的說到:“牟,讓我去吧,這是我該盡的孝道。”
“可是我擔心你這身子……”三爺正說著便聽得有疾跑的腳步聲,立刻停了言語看過去,就看見是伺候在婚房井的老婆子衝自己跑來,當下緊張的抬眉,鬆了蘇雲兒的肩膀迎過去問到:“怎麼?難道是靈韻她……
老婆子大喘著氣,手擺動著,人呼哧了幾下才說到:“小姐不知怎麼想的,跟瘋了似的把喜服剪了個稀爛,爺,您,您去看看吧!”
三爺聞言立刻邁步,可走了兩步卻又回身看向蘇雲兒,蘇雲兒則擺手:“爺不必管我,我自己回去就是,您快去看看她吧!”
三爺高聲喊了個丫頭陪著蘇雲兒,人便立刻和那老婆子去了。而蘇雲兒則看著三爺的身影消失在角門處後,才低著頭抓著披風慢慢的和那丫頭回了自己的院落。
婚房內,大紅的喜服已經被剪刀剪的是滿目瘡痍,只穿著褻衣的魏靈韻滿臉淚痕的用剪刀正賣力的剪著繡著鴛鴦的喜被。
她恨,恨為什麼命運要一次又一次的捉弄她!
從她聽聞聖旨的那一刻,她便在恨著,她大聲地說不要,可金黃的聖旨卻漠視了她的不願,她哭泣的求告,換來的卻是母親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