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那強憋的樣子就在他跟前,最後他乾脆的一甩袖子說到:“誰和你說笑了,這種事能說笑嗎?你要笑就笑吧!反正,反正我是栽了!”
蘇悅兒眨眨眼:“可是,你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啊,你怎麼會……”
周和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背對著蘇悅兒,低著腦袋,雙手抱頭的說到:“我怎麼會知道她存了那心思!”
蘇悅兒伸手戳了下週和安的背:“你能說的清楚明白,仔細一點不?”
周和安回頭掃到蘇悅兒那明顯“求細節,求經過,求詳情”的眼神,無奈的再度低頭抱頭地說到:“當日我不是說我知道為什麼任安要絆燕子嗎?他一定是看到這丫頭是盅體,便想要藉著扶的機會去探她的陰陽……”
“等等?什麼盅體?”蘇悅兒不大明白。
周和安扭轉了身子,攤手在桌子上:“我之前和你說過,人的命氣分著陰陽,男子為陽,女子為陰,但也有反倒,比如八字全陰的男子,自身命氣屬陰,八字全陽的女子,則命氣屬陽,而除了這種反例外,還有一種便是蠱體,如我,如她。那陰陽是相互的,我們霧門的人所控之蠱,便是陰陽相對的。你是清楚我的陰氣有多重,但是我的本體本是陽,只因小鬼陰氣沉重,我又和它立了約,所以我的陽與它的陰相和後,為了發揮它最大的力量,就必須命氣相屬為陰,於是我將自身做了蠱,體內毒蟲遍佈,皆為屬性為陽的毒蟲,體內陽性的毒蟲越厲害,就會因為陰陽相對的原因,而使我需要大量的陰氣來平衡,所以時至今日,我大功得成,可我已是陰氣頗重的人了,而燕子則和我截然不同,她也是用自身作蠱的人,只是,我是陰蠱,她是陽蠱!”
蘇悅兒眨眨眼:“你的意思,她現在是命氣為陽的,而她體內也養了蠱蟲,為陰?”
周和安點點頭:“當日我一瞧到燕子,就很驚詫,因為,身為蠱體的人,若不觸碰,並不知道其性陰陽,是沒有命氣給人瞧看的。那任安雖不算高技者,卻也是我霧門中人,就算不能若我一般看的清透,但命氣的陰陽自還是辨的出,想他瞧到燕子,瞧不見命氣陰陽,便定是知道她是盅體,所以就會想要一探陰陽,要知道,若是恰好與自己的屬性相對的話,那就是提升自己力量最快的捷徑!”
“所以任安才會想要辨別……”蘇悅兒明白過來,周和安點了點頭:“蠱體者對煉蠱者可是寶貝,更是機遇,只是我的大功告成,別人就算得了我,也難變成捷徑,而燕子年紀尚小,我便擔心她是初為蠱體,怕任安會對她下手,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轉為蠱體的功法,只有我霧門一派所知,還是秘而不傳,只有歷代門主所知,所以我很詫異,她是如何會成為盅體的。”
“所以你和我要了她去,就是想弄明白這些?可我瞧著燕子看你的神情,又喜又怕的,我還以為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血緣關係啊什麼的……”
周和安聽了蘇悅兒的話,哭笑不得的搖頭,“她喜,是因為我一拉上她胳膊的時候,我的陰氣遇上了她的陽氣,她發現我不但和她一樣是蠱體,而且還是對她有幫助的相對盅體,自然開心”,
“那怕呢?”
“我大功已成,體內有至尊的盅王在,她怕我,不過是對我蠱王的恐懼罷了!”
“是這樣啊……”蘇悅兒皺了眉頭:“那又怎麼會……你被她,嗯,那啥?”
周和安的臉一紅:“我好心幫她提升功力免得被任安毒害,可她……她,她竟趁我調息之時,對我……哎,我調息之時正是陰陽爭執之時,我本就陰氣重,她又是陽性盅體,這陰陽一對,我,我那時又是意識虛幻之時,如何能抗?強行將她推離,她卻又,又纏上來,結果,我,我稀裡糊塗的就……”
“就禍害了她?”蘇悅兒抬著眉。
周和安咬著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