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垣上明白那心底濃濃的思念。
“呼!”重重的撥出一口氣,像是要努力的要排解她需要依靠的心情一般,她討厭軟弱,她選擇把這種思念拋卻。眼掃到手中的信,她才想起自己竟還一直未看,細細的藉著月光看了看信封,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後,她便左顧右盼想找出光亮來看信,但周邊卻偏無燈籠送光,她看了看那明亮的月,伸手拆了信,她覺得這個月光的亮度,應該夠她看清信上的內容,結果當信封一開啟後,她才驚異的發現,信封裡並沒有信箋,反而是無數的黃綠之光從信封裡飛出,是一大片的螢火蟲!
一閃一閃的,它們在空豐飛舞著,於夜色下透出一份獨有的美感。
作為較為熟悉昆蟲的蘇悅兒,她清楚的知道這是雄蟲在找尋雌蟲做著召喚,可是當大片的雄性螢火蟲集結在一起漸漸用黃綠之光結成字元的時候,她才明白這是周和安獨特的留言。
不負望,有所解,只盡所能亦有憾;暫別離,君保重,來日相逢再攜手。勿忘,心安,寺前辭。
蘇悅兒瞧著這不斷變化的一個個字元,眼淚忍不住從眼眶裡流出,縱使彼此只兒川汶,縱使這一輩子她都不能回應周和安那份真心,但面對這精心送來的留言,身為女人的蘇悅兒,再是認定自己是個冷漠無情的女人,卻也禁不住眼淚流下,一臉笑意。
心頭湧著溫暖,驅散走了寂寞帶來的涼意。她伸手掃了掃眼前那些不再變幻字元,只纏在一團的螢火蟲,當它們四散的離開後,她抬手擦抹了眼角,人便大步的走出街道,當遇上一輛夜歸的馬車時,她忽而伸手相攔,待馬車停下後,她掏出一塊碎金放進那糊塗的馬伕手裡:“我有急事,你的馬,我要了!”
馬伕見是金子,驚詫不已,激動的跳下馬車,手腳麻利的解了一匹下來,欲要再解剩下的那匹時,蘇悅兒已經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車伕愣了愣,嘿嘿笑著把金子踹進懷裡,激動的坐回馬車要繼續前行,可是此時眼前一晃,一個身影便落在了馬車上,繼而一個低低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這匹我要了!”
車伕還沒看清楚呢,他剩下的那匹馬就已經咄咄的跑了出去,而他的馬車上則多了一塊碎銀,他興奮的撿起,。裡喃喃:“嘿,今個發了大財了,兩匹老馬換了這麼多錢!發了!”
說完,激動的自己把繩索套在身上,拉著馬車前行。
……
無相寺前的菩提樹下,景陽郡主和金蟬一起躬身衝著一身粗布衣裳的周和安鞠躬答謝,周和安似是害羞的摸摸鼻子說到:“你們別這樣,謝我是沒用的,我不過給你們換了蠱罷了,如今你體內的蠱說起來可比當初的蠱兇險許多!”
郡主搖搖頭:“恩人過謙了,夢潔遭逢此劫,早已人不人鬼不鬼,失魂失心的與那禽獸一路行惡,宛如行屍走肉,若不是恩人想救,我就這般陷入泥潭而不自知,等都醒悟之時,怕已是白骨一具!”
“這怨不得你,說來是我的錯,身為門主卻並未管理好門內事,使得如此惡盅流在外,被人用來脅迫,將你加害……”
“不,毒可殺人,也可救人、只看所用者為何!何況恩人也不過才接門主之位,舊事強牽到您身上,實在不應該。今日夢潔從泥潭而出,乃獲新生,待舊事盡了,我便和金蟬兩個回到南境去,再不來此相纏是非。恩人如今將去,夢潔在此多謝您的大恩,若將來有需,可到南境尋我們,只要夢潔還有餘力,自當盡力相助!”
周和安笑著擺了手:“不必了,只要你們能過的好就是了,哦,對了,我強植新蠱吞噬你體內蠱蟲,雖然是解掉了你的舊蠱,但你需記得每三個月按照我教你的法子給蠱蟲以食,以免它無所食而傷你心脈,不過,想來南境毒蟲較多,你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先生就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