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先前的怒氣,只一副官家樣子的說到:“不敢,魏某身為城主,自是盡心盡力而已,不敢不熟,白大奶奶您客氣了!”
正鞠躬的蘇悅兒聽了城主這般話語,心裡都替魏靈韻嘆息怎麼遇上這麼個爹,人便直身衝城主問到:“我只剩下第三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家人相害者,是否論其情或因,而可量刑減刑?”
蘇悅兒這話一出來,城主便是挑眉,那城主夫人與魏靈韻更是直接就對視了一眼,當下城主言道:“不知白大奶奶說的這個情,這個因都是什麼意思?”
蘇悅兒站直著身子,人卻把右手放到了左手的鐲子上摸弄,顯出一副隱憂焦慮的樣子,但是臉上自是還淺笑而言:“這情自是說的人生三情,似一家的親情,比如夫妻啊,兄妹的,至於這因嘛,您看有些事吧,明明初衷是好意來著不是?不常有言,是好心做了壞事嘛!所以,我先問個清楚,這是不是可以減輕一些懲罰,又或是體諒種種,予以減免呢?”
城主聽到此處眼皮微微相眯,眼珠子迅速的掃向了魏靈韻處,便見自己的女兒一臉激動的衝自己搖頭,那城主夫人也是臉上顯出鄙夷之色。當下他收了眼,故意的伸手摸著下巴:“這個,怎麼說呢,雖然咱們常說人情世故,多有體諒,但,一旦涉及到律法之事,卻是講究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啊!”
蘇悅兒眼裡閃過一絲愁,口裡急問:“難道就不能減免一點點嗎?通融一下總是可以的吧?但凡家人不計較的,這官家是不是也可以就算了呢?”
蘇悅兒這般的焦急愁色看的城主大人眯眼變睜眼,他還沒說話,魏靈韻便是開了口:“這怎麼成?再是說什麼民不舉,官不檢,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怎麼能邁什麼情面就不罰了呢?若是人人如此,這國怕是要亂了吧!”說著她衝城主一瞧:“爹,您可平城的城主,且要公正不阿才是!斷不能叫人說您徇私枉法!”
城主自是點頭:“當然不會,我幾時徇私枉法過?”說著他衝蘇悅兒正色道:“白大奶奶,這個我怕是不會容情的,畢竟,法不容情啊!所以您也不必在這裡與我諸多口舌了,還是快快帶我們去瞧大爺的屍體,我會請董大人與我一同細問此事,若查到是誰害死了白家大爺,我們也自是秉公辦理,不會有絲毫的偏袒!”
蘇悅兒蹙著眉一臉的不安:“城主大人,真的就再無一點商量的餘地?不得通融半分嗎?”
城主大人自是搖頭:“白大奶奶,真的不成,我魏某向來眼裡不揉沙子的,該怎麼就怎麼,不然我今日在您這裡偏了半分,他日又如何以公正之態面對其他百姓呢?你們說是不是?”
城主大人抓緊每一個作秀的時刻,此時也不忘給自己表現的機會,當下的自是百姓們大家讚賞,人人看向蘇悅兒時,也微微露出些嘲意,畢竟仇富這種事,擱到什麼時候都是司空見慣的,所以此刻城主這般剛正不阿,那有“求門”的白大奶奶就顯得自是有些尷尬。
城主在彰顯他的公正,城主夫人在搡著鼻子,魏靈韻便是眼裡透著一份火燒的興奮,她實在太想看蘇悅兒的倒黴樣了!
只是……
蘇悅兒的尷尬只是一聲嘆息而已:“哎!”
她嘆息著看向了魏靈韻,甚至把腦袋都晃出了一副同情之相,就差嘴裡再砸吧出點噴嘖之聲了。
這等神情把魏靈韻瞅的心裡慌了一下,而城主已經開了口:“白大奶奶,您還要拖時間不成?”
蘇悅兒立刻擺手:“不,不,我,絕不拖!”說著轉身衝著屋外就喊道:“胡管家!立刻請董大人到事廳來審案子吧!”
胡管家再外縮了不是一會半會了,當下聽了喚,自是高聲一應撒丫子的去請人,當下城主卻是懵了:“請董大人?”
蘇悅兒點點頭:“您沒聽錯,是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