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就往床的方向拉,他要看看,她是不是也被侵犯了,胸口的怒氣不斷的擴散,那些人居然敢碰她,想到那個畫面,冷燁只覺的背脊一陣涼,連帶手腳都冰涼。
“冷燁,你發什麼瘋,你抓痛我了。”被他拉著走的孫幽悠,吃力的低喊,他到底是怎麼了,他們明明還在說白雪的事,他突然就把她往床上拉,孫幽悠真的嚇壞了,她怕冷燁又對她用強,她更敵不過他的力氣。
加上她還有孩子,又不敢太過拼命,所以怎麼都是她吃虧。
冷燁見孫幽悠臉上痛苦的表情,意識到自己手上的力道,他放鬆了些,但依然抓住她往懷裡一帶,寒聲問:“說,你是不是也被……”
冷燁說不下去,光想到那個畫面,想到孫幽悠被那些人壓著,他就有殺人的衝動,憤怒讓他忘了孫幽悠是先被救走,他去的時候只有白雪。
“沒有。”明白他在問什麼,孫幽悠忍著手臂上的痛,提高了聲音說:“我要是被那些人欺凌,我還活的了嗎?”
她還懷著孕,被欺凌,準死定了,哪還能站在這裡讓他質問。
不過現在她的手臂真痛,冷燁雖放輕了力道,但他還是抓著她啊!
冷燁愣住,心裡卻並沒鬆口氣,她說“我要是被那些人欺凌,我還活的了嗎?”是說,如果她被欺凌,她就死的意思嗎?
這回他感覺的不是憤怒,而是恐懼。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你弄痛我了。”管不了他忽然露出恐懼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孫幽悠再次說道。
她的手臂真痛,孫幽悠再次痛恨男人和女人見的差距。
“所以,那些人沒有動你?”寒聲確認道,冷燁心裡其實已經鬆了口氣,因為她沒被侵犯,她還是他的。
“沒有,你快放開我。”孫幽悠開始掙扎,冷燁放開了她,孫幽悠狠狠地瞪著冷燁,另一隻手揉著被冷燁捏痛的手臂。
孫幽悠叫冷燁放開她,冷燁真的放開,腦子裡同時想到白雪這兩天喊的最多的也是“放開我”他冷聲質問:“你既然沒事,你為什麼不救雪兒?”
高階病房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隔音還可以,所以孫幽悠和冷燁在病房裡爭論,外面路過的人根本聽不見。
“你有病啊!”又是不救雪兒,孫幽悠已經被他質問的煩躁了,退開幾步和冷燁保持著距離。“你衝我吼什麼?要不是你那麼高調的辦婚禮,那些人能被引來嗎?”
質問她,他有什麼資格質問她,她還是受害人呢!要追究錯誤,最大錯的就是他,他辦那勞什子破婚禮,今天的一切都不會有,要遷怒,她也會。
“你認識他們?”他敏銳的撲捉到她話裡的意思,他的婚禮引來了那些人,哪些人,冷燁腦子忽然閃現一張絡腮鬍的臉,他想起來是誰了。
出差的時候綁架孫幽悠的人,孫幽悠當然認識。
“你和他們勾結,讓他們對雪兒施暴?”最後一個字冷燁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冷豔的臉上凝聚起風暴。
“你說什麼?少往我身上扣髒水。”說她和曾經綁架過自己的人勾結,虧他想的出來,他怎麼不想想,人家是來報仇的,咱們兩人一人殺了他們一個兄弟,所以人家尋仇來了。
孫幽悠從來不否認她殺了那個高個子,她也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只是威脅到她生命,只要她能反抗,反殺了對方,在所不惜。她也會害怕,但她早就認識到害怕沒有用,法國生活的這些年,讓她知道人的生命有多脆弱。
“難道不是嗎?我和雪兒結婚,你就想毀了雪兒。”一步一步逼近孫幽悠,冷燁鄙夷的冷笑,冷冽的嗓音堅硬如冰。
“想法不錯。”冷燁前進,孫幽悠往後退,她說:“不過,不得不說你的自戀到了一定的程度,已經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