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問。“你只知道問我要信任,你何時又信過我?”
他從沒信過她,她懷朵朵的前幾個月裡,無論她怎麼說孩子是他的,他都沒信過,現在居然叫她信他,真是可笑,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信任存在過。
孫幽悠不自覺間竟冷笑出了聲,只是那笑不達眼底,給人一種悲涼的味道。
“不要這樣笑。”低喝一聲,冷燁俊逸的臉上出現慌亂,大掌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看著他,一字一頓清晰說道:“悠悠,不要這樣笑,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信我就不信吧,你只要看著,看著我今後的做法就好。”
悠悠可以不信他,但必須留在他身邊,這是他的底線。
只顧著安撫懷裡人兒的冷燁,一時間忘了病房裡還有個朵朵,朵朵是在冷燁那聲低喝時醒來,她沒睜開眼睛,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靜靜地聽著父母的對話。
孫幽悠揮開他捧著自己臉的大手,氣得小臉漲紅,狠狠的瞪著他。“我沒那個美國時間和你耗,既然讓你做什麼都可以,那麼……唔。”
孫幽悠唇被捂住,道口的話說不出,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著那個罪魁禍首。
“虛。”冷燁傾身靠近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柔聲道:“別說,悠悠,別再說要離開我的話,你知道,我不會讓你離開。還有別這麼大聲,朵朵還在睡覺,她昨晚睡的很晚,我們不要吵醒她,好嗎?”
聽他提起孩子,孫幽悠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居然又和冷燁起了爭執,朵朵這次受了刺激生病就是因為她和冷燁的爭吵被朵朵無意中聽到了。
想到女兒,孫幽悠心裡又是一陣愧疚,埋怨的瞪了冷燁一眼。“如果不是你提,我會提起那些事情嗎?”
“是,是我錯,我保證以後再不提這些,我們都忘掉那些不愉快的過去,重新開始。”深邃眸子裡掩不住乞求之色,冷燁握住孫幽悠的雙手,認真說道:“悠悠,你有什麼火隨時可以衝我發,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此時孩子在這裡,我們不要當著孩子的面吵,可以嗎?”
朵朵這次受到刺激,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雙三年前就準備好的旱冰鞋,如果他知道會引發悠悠的痛,他就是放到旱冰鞋發黴也不會拿來給悠悠。
朵朵在聽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時眉毛動了動,心裡升起對她爹地的憐惜。
孫幽悠清澈水眸,近距離地盯著冷燁,她想抽回手,但冷燁握的太緊,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她清冷的語調淡然吐出兩個字。“放開。”
冷燁看著她,狠狠一咬牙,緩慢的放開了孫幽悠的手,冷燁一放開,孫幽悠立刻掀開被子下床,往朵朵的病床去,坐到病床邊,靜靜地看著女兒有些蒼白的小臉。
冷燁站在她身後,和她一起看著女兒,心裡微微泛著痠疼。
兩個各懷心思的父母,竟沒看出他們的女兒是裝睡,可憐的朵朵為了逼真只能閉著眼睛裝睡到底。
別墅裡,冷翱猛的驚醒,首先感覺到的是,兩手痠麻的好似不是一自己的,再次看向四周,他的房間沒錯,但自己身處的地方不對,他不是在床上,而是趴在書桌上睡著了一個晚上,昨晚的記憶回到腦海。
他把歐陽叔叔氣走後,一直坐在書桌邊等著他爹地的到來,他相信,歐陽叔叔一定會把他的意思傳到,以爹地對朵朵的疼愛程度,肯定會馬上回別墅找他,目前的情況看來,他猜錯了,因為爹地並沒出現。
他又一次看不懂那個和他有著同樣血液的男人了。
待手麻緩和了許多,冷翱起身往浴室去梳洗,出來時又是一個神采奕奕的少年,收拾好書桌上的功課,冷翱揹著書包下樓。
一樓客廳,正在打掃的僕傭見冷翱下樓,恭敬的問了一聲安後,很含蓄的傳達冷燁的意思。“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