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腳步聲,回過頭,負責照看oga的某位護理人員,疾步匆匆地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阮玉京腳步微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是。”護理人員點點頭,“那位先生甦醒了,姜醫生讓我過來,通知您一聲。”
“……”
阮玉京邁開步子,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
推開客臥的門,身份成謎的oga果不其然已經醒來,半靠半臥在床頭,接受姜醫生的詢問和檢查。
阮玉京的到來吸引其他醫護人員的注意,也吸引他的注意,阮玉京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時,他也朝著阮玉京的方向望了過來。
他的眼睛裡起初帶著審視,像一頭誤入狼群的羊羔,揣測新來的這匹是否就是能夠決定自己生死的頭狼?
察覺阮玉京的視線過於直接,甚至顯得幾分冒犯之後,他又瞬間化身刺蝟,眼睛裡的警惕和戒備褪去了,他朝著阮玉京露出一個囂張而挑釁的笑容來。
“聽他們說,昨晚是你救的我,謝啦!不過,你那樣看著我幹什麼?難道昨晚沒上我,你現在後悔了?那你可就打錯算盤了,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oga有著一頭火紅的頭髮,長度蓋過半個耳朵,他面板很白,不是那種健康的白皙,而是很久沒曬過太陽一般,顯出一種病態的蒼白。
他很瘦,低頭的時候能看見清晰的脊椎骨頭,兩頰卻有肉,像殘留的嬰兒肥,這讓他看起來至多二十出頭的樣子。
他身上還穿著昨夜離開莊園時穿的衣服,上身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條條紋短褲,白色t恤大概因為穿太久了,領口變得鬆鬆垮垮,又因為坐姿的原因往一側偏去,露出肩膀往下的一小片面板,以及遍佈在面板之上的,或深或淺的痕跡。
彷彿察覺到阮玉京的目光,以及他正在關注的事,oga抬起一隻手,扯了扯t恤的領口,遮擋住裸露在外面的面板。
他隨即快速掃了阮玉京一眼,強笑道:“你長得這麼帥,看起來也挺有錢,你這樣的alpha應該不缺oga投懷送抱吧,我又不是什麼天資絕色,你要不然還是……”
阮玉京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朝一旁正在忙碌的姜醫生看去,“怎麼樣?各項指標都還正常嗎?”
“咔嗒——”
房門輕輕合攏,發出輕響。
響動消失之後,稍顯空曠的空間裡只剩下阮玉京與oga。
oga見此情形,身體明顯更加緊繃,神色卻也更加囂張。
他像個還沒長出利爪和尖牙,卻偏要虛張聲勢,威嚇敵人的奶貓一般,一邊緊張而戒備地向後躲著,一邊囂張而肆意地挑釁阮玉京。
“哈,還真是被我說中了,你們這些alpha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睡著了上著沒意思,非要等人醒過來才上,是吧?”
阮玉京不疾不徐地拉過一張椅子,在距離oga約莫三米的地方坐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oga眼底浮現茫然。
那些茫然很快便消失了,被一陣沒有緣由也無法掩飾的嫌惡所取代,他上下掃了阮玉京一眼,語氣裡的厭棄更加無法掩飾,“你這人……什麼癖好?上就上了,還問名字?”
嘴上這麼說著,他心裡下定某個決心一般,不等阮玉京回答他的問題,一邊伸手拉高被子,讓脖子往下的位置全部被一層厚實而綿軟的鵝絨被被所遮蓋,一邊裝作很隨意地聳了聳肩膀:“隨便啊,你想叫我什麼,我就叫什麼好了,前任、白月光、初戀……只要你開心,我無所謂,不過提前說好了,我只讓你這上一次,上完了你就得放我離開。”
阮玉京說:“urui……是你什麼人?”
“……”
昨夜驅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