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維持兩年,兩年之後,如果不想辦法解決,我最後的下場應該是被自己體內的至陽真火活生生的燒死,真的魂飛魄散。
悠閒的日子不會有,和老天爺掙命才是真的。
“哎,這都是命啊。”我嘆了一口氣,準備發動車子去車站繼續趴活,沒人的時候可以研究研究筆記,練習一下冥文,好豐富自己的知識,張三爺把這些筆記交給我,應該不會毫無目的的。
“空空。。。”
還沒等我發動車子,就有人敲車窗玻璃,我按下玻璃一看,沒想到居然是王輝。
“咦,王輝,你怎麼回來也沒打聲招呼?我好去接你,怎麼樣?你大伯他們的事情處理完了嗎?”我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王輝,看到王輝,這又不由的讓我想起了我冥車的第一位乘客:鬼魂王娟。
王娟他們的喪事處理完後,王輝就又去了南方,原來他在整理王娟他們一家遺物的時候,從這些遺物裡發現了兩張存摺,而且上面的數額還都不小,另外還有一張在廣州的房產證明。
王娟他們一家人喪命後,按說王輝就是他親屬中最親的人,屬於第一順位繼承人,但是咱們這個國家的操蛋制度,就在王輝想要繼承這些遺產的時候出現了麻煩。
就算是親兒子想要取出來他老子存銀行裡的存款都要開七個八個的證明,在這個需要證明“你爸是你爸”的操蛋年代裡,想要證明“親侄子就是親侄子”的關係那更麻煩。
王輝這一連跑了幾個月了,只我送他到南方去就不下十趟了,他隨手拉開車門,把手提包仍在後座上,自己坐在了副駕駛上,很疲憊的說道:“今天是來縣城開證明的,主管科教文衛的副縣長今天不在,明天還要來縣城開個證明,然後過兩天再去一趟廣州,應該差不多了。”
“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搞定了應該有個小百萬吧,你也是百萬富翁了啊。”我一邊開車,一邊的隨意的說著。不過,這開個親屬關係的證明,又管科教文衛的副縣長有啥關係?我疑惑著問出他開的這個證明有啥作用,他沒說話,先是嘆了一口氣。
“哎,”
王輝嘆了一口氣才說道:“哪有這麼容易,他孃的我還不知道咱們國家啥時候又出土個遺產稅,而且還是百分之三十的遺產稅。小子,你說的輕巧,知道我蓋了多少印章了嗎?至少上百個大紅印章,我從來不知道咱們這政府還有這麼多的部門,而且每一個部門還都不帶重樣的。這個科教文衛部門的章,聽到了吧,一個副縣長,其實是四個章,我就缺少一個衛生局的章了。知道死人和衛生局有啥關係嗎?遺體處理證明,知道嗎?”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來一盒煙點上,長長的吸了一口煙氣,然後再身體裡串了一個圈,最後一股腦的噴出去,又開始給我大倒苦水,每次坐車他都要嘮叨一陣子。
“蓋章還需要上下打點吧,每一次都不少花錢,你看,這他孃的煙最低的都是大中華,就那人家還不大想要抽你的煙。我一開始拿的芙蓉王,人家都不接煙,後來我還了煙,這去敲門,找人問話,人家一看煙才用眼皮子夾你一下。”
“孃的,說是父母官,現在哪裡還有父母官,個個都是大老爺啊,官高民一等,什麼新社會,屁,自古當官的都是特孃的一個樣。”
我如何又不知道這些問題啊?就我親自經歷的就不在少數,周莊周家人官居高位,這才能強行透過新政府拿到城西北城隍廟的村莊拆遷權。就說剛才的吳警官所謂的文明執法,要不是我真有幾分手段,他的文明執法不知道早扔到那個旮旯裡了,那個粗暴的警官才是最能詮釋所謂文明執法的最常用的手段。
這不就是因為官家手裡的權利嗎,農民辦事難,這自古就有之事,他不說我現在也已經理解了,以前的時候,年少無知,總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