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巴巴地一百人,可一到捧日軍,他就被古松任命為一個軍的指揮使,手頭有一千五百個弟兄。
這一千五百虎賁一旦衝鋒起來,那才是山呼海嘯,沛不可擋。這樣的快感可是從前在騎兵軍時所體會不到的。
捧日軍經過這一年來的調教,已經精銳到變成一支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鐵軍。尤其是部隊的低階軍官,從相州到林慮,再到隆德、太原,都是沙場老將,一但脫掉衣服,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痕。有這麼一支強悍的軍官團在,還有什麼敵人是不可戰勝的
不過,這支鋼鐵軍團中卻出現了一個異類趙守真。
這是一個膽小鬼,好好地在懷州當他的大少爺不好嗎,非要來河東軍當軍官。
按照河東軍的慣例,新兵入伍都將受到老兵無情的折磨,直到將這個大頭兵調教得麻木不仁,調教成一個只知道聽命行事的殺戮機器為止。
但是,當楊華將這個傢伙交到鐵十一手裡是,叮囑鐵十一說:“此人是趙將軍的兒子,也就是來玩幾天,圖個新鮮。新鮮勁一過,自然就會回去。別太難為人家
難為,看在侯爺的面子上我就不打你了。但是,上了戰場,做了戰士,該怎麼著就止屍之地,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鐵十一猛地把橫刀收入鞘中,迎著吹得人面板開裂的冷風,大步走到楊守真面前,低下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趙守真正幽雅地吃著一塊點心,他本是一個大少爺,加入河東軍時,趙子清怕兒子在楊華這裡吃苦。特意命人送來一副漂亮地文山鎧和一大堆精美食物。此刻。他正捧著那盤點心,一邊吃一邊招呼身邊的衛兵:“來來來。這盤茯苓桂花糕很香地,嘗一銳,正鼓足了勁要在戰場上撈取戰功,一張臉繃得發緊。被趙守真怎麼一搞,胸中那股殺氣瀉了。他無奈地推開楊守真的手。小聲說:”趙副都頭,軍隊有條例,每個士兵每餐都有定量,亂吃東西被虞侯們看到會被打棍子的。“
“不怕不怕,虞侯來了,我幫你說情。”趙守真有些鬱悶:“你這人怎麼了。一點都不活潑,太悶了。”
那個衛兵心中更是惱火,當自己被分配給趙守真之前,心中還十分高興,認為以後跟著這個親手誅殺聶昌這個賣國賊的勇士定能在戰場上獲取更大地功績。可一見到人,他就徹底失望了。這明明就是一個不通人情事故的公子哥嘛沒,又膽小如鼠。看到軍中得渾身發抖,上了戰場還如何得了?
跟了他,這輩子算是倒血黴了。
正如這個衛兵所預料的那樣,他的黴運很快降臨。
看到衛兵和趙守真在一旁拉拉扯扯。鐵十一爆發了。他怒吼一聲:“副都頭趙守真!”
趙守真被鐵十一霹靂般的吼聲嚇得一驚,手上的點心落到了地上。抬頭一看。突然笑了起來:“原來是鐵將軍啊,好大嗓門。嚇死我了。”說著話,他還用手輕輕撫摩著自己胸口。懶洋洋地癱在地上,“你找我究竟何事?”
鐵十一看到他一副憊懶模樣,鐵青著臉道:“依照軍中條例,亂吃食物者,杖脊二十。”
“你真要打我?”趙守真嚇了一跳,“不就是吃點東西
鐵十一:“你是軍官,又是新兵,馬上就要打仗,二十脊杖暫且寄下。不過,你地衛兵逃脫不了懲罰!”說完話,提起鞭子狠狠地抽到趙守真衛兵的臉上,直接將那個衛兵的眉骨抽出一道傷口。
血不住地往下流。
鐵十一:“你服不服?若對我的懲罰有異議,戰後可去軍法處提出上述。”
那個衛兵怨恨地盯了趙守真一眼,猛地一個立正,對著鐵十一一聲大吼:“服!”才知道惹下了禍事,一張臉變得煞白,身體又開始顫抖了。
輕蔑地看了趙守真一眼,鐵十一扔掉手中鞭子:“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