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說。
“對洛索這個人你有沒有了解,戰鬥力如何?”楊華看了一眼正在行軍的隊伍,不可否認,剛才攻擊陽橋鎮失利後對大家的打擊很大,所有人的悶著頭趕路,往日的自信好象都不見了。
楊華有些發愁,以他們現在的精氣神,就算一口氣從敵人的包圍圈中跳出去,被敵人尾隨追擊,這麼長的行軍路線。回到懷州後究竟還剩幾人?
可是,如果在此地與敵軍決戰,能打勝嗎?
九千對兩萬,敵人又有大量騎兵。這一仗怎麼打?
聽楊華問起,趙明堂愁容滿面:“不好對付,這是一個沙場老將,他這次所率的部隊有不少是他本族人馬,士卒極其兇悍。”
“情況不大好啊,西面有宗翰,南面有洛索,東方又是婁室的大營。敵人試圖把我軍全殲於這片狹小地域。”楊華喃喃地說。
趙明堂輕哼了一聲,“我軍多是步兵,談不上戰略機動,地方狹小不要緊。”
“稟楊侯。”又有一個斥候遠遠跑來,渾身都是熱騰騰的水氣,他正要翻身下馬。楊華伸手製止道:“戰況緊急,不用虛禮,有話快說。”聲道:“婁室……婁室大軍出擊了,正朝我軍……我軍緩緩逼來。”大概是因為剛才跑得太急,他有些接不上氣。胸膛不住起伏,座下的馬匹也渾身是汗。
趙明堂無奈地一笑:“真是十面埋伏啊,連婁室這頭喪家之犬都敢來找我等的晦氣,這一仗真是打得憋氣透
“婁室出來了?”楊華一愣:“他也敢來?”
“是。”斥候吞了一口口水。喉結一陣滾動。說話開始利索起來:“婁室軍大約八千。全是步兵。”
“裝備情況如何?”楊華心中一動。聲音急促起來。
斥候。“回楊侯地話。裝備極差。鎧甲不全。皆是輕步兵。剛才我軍攻擊陽橋鎮。血戰一場。婁室軍傷亡也大。士氣有些不振。”
“不振?”楊華和身邊地眾將都抽了一口涼氣。
趙明堂是一個穩重地老將。他咳嗽了幾聲。喘了喘氣:“士兵。你說婁室軍士氣不振。有何憑證?”
“婁室軍隊型散亂,行進速度極慢。”斥候飛快地說:“我也是個老兵,我能判斷出來。”
眾將都同時拉停戰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須臾,楊再興突然叫了一聲,“侯爺大哥,我們回頭搞婁室一下。先前他躲在烏龜面。我拿他沒辦法。現在好不容易逮著他出來,怎麼肯就此放過。末將願帶一隊人馬殺他個回馬槍,給婁室一些厲害看看。”
“對,楊侯,殺回去給婁室一點厲害看看。”眾人都大聲說,“只要打退婁室,我軍東面就安全了。否則有婁室在旁邊跟著也不是辦法。”
趙明堂看了楊華一眼:“楊侯,我看可以打婁室一下。我軍步兵可以繼續前進,且戰且走,頂住洛索和宗翰。派騎兵去東面給婁室製造些麻煩。”
楊華看了看天上的雪花:“宗翰在搞什麼。明明知道婁室軍士氣低落,還派他出營接戰。這不是送死嗎?沒可能出這樣的昏招……沒有可能的。”
“婁室雖然吃過我軍大虧。可宗翰一直沒同我河東軍在戰場上交過手,不知道我軍具體地戰鬥力如何。金人西路軍素來驕橫,宗翰強令婁室出兵也是有可能的。他太瞧不起我河東軍了。”趙明堂分析說。
“或許是這樣了,看來,這一仗可以打。”楊華頷首。“不過,如果這樣。整個計劃都要改變了。命令全軍,立即停止行動。”
“停下。”
“停下!”
傳令兵紛紛騎馬追上部一聲令下,九千人同時站住。
沒有人說話。在漫天飛雪中,所有人都同時將頭轉過來,看向他們的統帥。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