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捱得很近很近,並肩離去。
吃完早餐,兩人各自回房間整理行李,黃歆也恰巧從外面回來。
她似乎仍然毫不知情,沒有談起任何關於晚宜和溫樊的事,關於酒吧裡的鬧劇也隻字不提。
紐約和波士頓相隔並不遠,四個人租有一輛小轎車,Mike負責開,路程也不過四個小時左右。
晚宜發現不對勁,是因為黃歆主動坐在了前面,把本來要開副駕駛車門的溫樊推到了後座。
然後她若無其事地關上車門,系安全帶,一言不發。
溫樊沒什麼反應,似乎樂於光明正大地坐到晚宜身邊。
於是兩個人又可以捱得很近很近了。
晚宜原本也不打算隱瞞,以溫樊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主動公佈,而且速度還這麼快,只能是黃歆自己猜到的。
至於她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晚宜決定等獨處時一定要問一問。
Mike淡定地踩油門,出發了。
一路上都很平穩,中途停了一次解決午餐,下午三點,四個人準時抵達波士頓。
晚宜不得不感嘆,Mike確實是一個完美的助手。有了他,溫樊能省心不少。
約定好的會面定在後天,等到全部談完,四個人就要立刻乘飛機回國,一晚上都不多做停留。
明天是唯一可以休息放鬆的日子了,睡前,晚宜縮在被窩裡,和溫樊在微信上聊天。
——你一定對波士頓很熟悉吧?在這裡生活學習了那麼多年。
——嗯,算是第二個家了。明天可以帶你去逛逛,想去哪兒?
——去你的大學看看吧?
——別的地方呢?
——不想去啦。
——好。不早了,快睡吧。
——嗯,這就睡啦,晚安。你早點睡。
——遵命,晚安。
晚宜將手機輕輕放在床頭櫃上,在黑暗中傻傻地笑了。
第二天,靠著鬧鐘醒來,晚宜躡手躡腳地洗漱穿衣。黃歆躺在床上,還是聽到了動靜,迷迷糊糊說了一句“二人世界玩的開心”,又立刻睡去。
清晨的波士頓很冷,晚宜穿上羽絨服,戴著圍巾和帽子,裹得厚厚的,出了門。
大學校園並不限制遊人的參觀,正巧是聖誕節的假期,人並不多,難得有三三兩兩的外國人結伴而行,手中捧著書本,談笑風生間帶著獨特的學子氣質。
路過面前時,他們對晚宜和溫樊友好一笑,道了聲早上好。
晚宜對這所學府一直很崇拜,它匯聚了世界各地的精英學生,培養了無數的人才,自跨進校園的那一刻,一種不曾體會過的氛圍便緊緊圍繞著她。
寬闊的道路兩旁是積滿厚厚白色的泥土地,大樹在寒冬褪去了綠色,光禿的深色枝幹上鋪著柔軟的雪。樹下襬放著幾張圓桌與幾把椅子,不遠處的雕塑靜靜地保持著該有的姿勢。紅磚白頂的樓房,濃濃的西方建築風格,非常賞心悅目。
銀裝素裹的世界,靜謐而肅穆。雖然沒有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卻別有一番味道。
“很美的校園。”晚宜說。
“嗯。”溫樊輕聲應道,“也有一陣子沒回來了。”
她看向他,“有變化嗎?”
他望著遠處,“還是冬天的它,一點也沒變。”
“你一定閉著眼睛也能走。”晚宜說得很有信心,彷彿那個對校園萬般熟悉的人是她。
溫樊勾起唇角,“嗯,我曾經走遍過每個角落。”
“真好。”晚宜仰起頭,深呼吸,“我大學的時候還會迷路呢。”
溫樊帶著她在校園中漫步。
晚宜知道了他曾經走過的路,曾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