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一林倒不是裝的,心裡的委屈也就消了點。
想起那個可惡的女人,於是小心翼翼問道,“剛才我在洗澡的時候,有人過來拿了你的衣服說是要去幹洗。”
“唔……”上官一林未置可否,洗個衣服她怎麼還這麼上心。
冷糖兒覷著上官一林的臉色,“一林,你受傷了嗎?”
“沒有啊。”上官一林莫名其妙地看著冷糖兒。
“哦,”冷糖兒似乎鬆了口氣,“我看到你的褲子上有點血跡,還以為你受傷了呢。”
“呃,不是我,是我的秘書——”上官一林隨口答著,忽然打住,“不過,沒事了。”
“你的秘書?”冷糖兒眸色一滯,腦海中警鈴大作,“你的秘書也來了?她怎麼受傷了?怎麼會把血弄到你的衣服上?”
一連幾個問題下來,傻子都能聽出冷糖兒在擔心什麼。
上官一林已經在偌大的宴會廳的主席臺上坐了整整一個上午。
而整個上午,會場裡是N多的人在不停地說話,不時換一個的上臺發言的,各路記者提問的,他的耳朵已經覺得被這些噪音擾得有些失聰的感覺。
如今,想回來清靜一下,結果,房間裡有個比會場還近距離的呱噪者。
他一下有些受不了,從椅子上起身,“我現在很累,想休息一下,你如果餓了,可以先下去吃飯。”
這不亞於是逐客令,冷糖兒不可置信地看著上官一林。
這一趟來的,可以說毫無價值。
沒有迎接,沒有溫情,沒有喜悅,更沒有交流的**。
冷糖兒一言不發,轉身拎過包,彎腰拉起皮箱,就要走出去。
剛躺下的上官一林一見這架勢,連忙從床上彈起來,上前攬住冷糖兒,“你要去哪裡?”
“我不打擾你了,我還是回去吧。”冷糖兒冷淡說完,作勢要去開門。
上官一林敗了,這冷糖兒真要走出這個門,他一時半刻不會消停。
於是,無奈之際,只得像以前那樣,耐住性子,扳過冷糖兒的肩膀,讓她靠近自己,然後放緩了語氣,“開了一上午會,真的很累,你大老遠來看我,我很感謝……”
冷糖兒這才覺得自己這趟來有了點價值,於是,抬眸道,“一林,我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你這麼辛苦,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上官一林繳械投降,“走吧。”
於是,冷糖兒這才放下皮箱,歡歡喜喜地和上官一林出門。
要說這冤家路窄,兩個人剛一出門,三喜也走了出來,帶上了房間的門,看樣子,好像也要去吃飯。
三喜一看老闆和那個女人出來了,也不知道該躲還是不該躲,猶豫了幾秒,還是衝上官一林點點頭,硬著頭皮道,“老闆……”
上官一林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的秘書,鼻子哼了一聲。
冷糖兒一聽這個稱呼,沉不住氣了,驚愕道,“什麼?你就是一林的秘書?”
以前,她不是沒和桑助理討論過這個秘書。
但是,桑助理話裡言外對這個女秘書並不怎麼看好,她也就放了心,去了幾次上官一林的辦公室,因為是晚上,三喜早就下班了,一直也沒有見著。
今天,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上官一林有些詫異,“你們認識?”
三喜還沒說話,挽著上官一林胳膊的冷糖兒就告狀了,“一林,你可不知道,你的這個女秘書有多厲害。我不過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就堵住電梯門口對著我破口大罵,哪有一點淑女的模樣!”
上官一林眼角微抽,如果真像冷糖兒說的那樣,他相信三喜能幹出來。
三喜氣結,心想,我淑女不淑女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