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是身穿大紅色道袍的神官,額頭上隱隱間好像有一條裂縫似的。看不出具體年紀,面容如刀刻斧鑿稜角分明。
放眼整個大隋道宗,有資格穿純黑色道袍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清樂山一氣觀的蕭真人,一個是武當山三清觀的張真人,另一個,自然就是很不靠譜的胖道人項青牛。
“就是這?”
項青牛看著那個山洞,微微側頭問自己身邊站著的紅袍大神官。
鶴唳道人掌管一氣觀刑罰,平日裡冷冰冰的模樣令人害怕。再加上大神官這樣尊貴的身份,所以難免有些不怒自威的氣勢。可在項青牛面前,這位冷傲且有些古板的大神官態度很謙卑恭敬。
“回小師叔,應該就是這裡了。”
項青牛嗯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山洞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裡面的禿驢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頑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走出來自己認罪還能從輕發落換得心生。我數到一,如果你們再不投降我就要放狗了!”
“呃……小師叔,數到一是不是太少了?”
“笨蛋,我不會從十開始倒著數?”
“師侄魯鈍了……”
“哎呀我…操,當老子的話是放屁?!”
“一!”
這句話項青牛不是對鶴唳道人說的,而是對山洞裡喊的。他回身勾了勾手指微怒道:“老子不放狗,真當我是嚇唬你們玩兒的?”
他身後,十幾個小道童每個人手裡牽著一條極雄壯的獒犬上來。獒犬極暴烈,那些小道童雖然都有修為但顯然有些控制不住。
“放進去,都放進去!”
項青牛撇了撇嘴道:“禿驢最怕狗啊,這是當年二師兄說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長安動
第一百二十七章長安動
“二師侄啊,你說那個佛宗的傢伙為什麼要選擇在神泉山莊的山洞酒池裡躲著?”
小胖道人項青牛上山的時候走的累了,在一塊石頭上蹲下來,從袖子裡摸出一包糖果,開啟一塊丟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問鶴唳道人。
鶴唳道人回答道:“那天夜裡師侄找到了那個佛宗之人,將他重傷。雖然不知道他是被誰救走的,但如此重的傷勢即便他隨身帶著佛宗至寶菩提丹肯定要找地方養傷休息。而他身上血腥味太重,大內侍衛處,大理寺,刑部,還有咱們一氣觀的弟子滿城搜尋,那麼重的血腥味肯定瞞不住人。”
“想安全藏身,就得找個能遮掩住他那一身血腥味的地方。毫無疑問……神泉山莊的酒池……這地方不錯。”
項青牛點了點頭,將嘴裡的糖果嚥進去後砸吧砸吧嘴。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山洞裡傳出來獒犬的嘶吼聲,他搖了搖頭道:“不等了,我現在進去看看。我可沒時間在這兒耗著,趕緊完事我還得趕到演武場去看看,希望能趕上小方解最後一場比試。我要是不去那傢伙肯定會說我是在吹牛,我可是堂堂考官啊,怎麼能被他小瞧了?”
他起身,緩步走向山洞。
“小師叔,還是師侄來吧。”
鶴唳道人勸道。
“你覺得我擺不平?”
項青牛白了鶴唳道人一眼,然後甩動著黑色道袍寬大的袍袖扭著屁股往山洞那邊走。鶴唳道人自然不敢掉以輕心,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上去跟在項青牛後面。在進山洞之前,他額頭上的裂縫緩緩睜開,暗紅色的光芒在其中隱隱可見。
“師侄啊,你這神目真是天生的?”
項青牛一邊走一邊問。
“是”
“那你是怎麼發現自己有這本事的?”
“小師叔,這個……不說行不行?”
“你覺得呢?”
“小師叔,第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