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之後,關於這個名字的往事點滴很快就在方解腦海裡彙集出來。
虞嘯,左武衛大將軍虞滿樓之子,本是那一屆演武院入試頭名最大的熱門人選。若不是方解異軍突起的話,以虞嘯的才學修為奪魁不在話下。當時方解對這個人很在意,他確定那個時候的虞嘯論修為就在謝扶搖之上。而當時,如果真正拼死一戰的話,方解肯定不是謝扶搖的對手。
雖然他一拳擊飛了謝扶搖,但謝扶搖當時只用了一半的四象指,他最擅長的劍法根本就沒用。
虞嘯,那一屆演武院入試學子中名門四秀之首。當時他們四個人奪魁的呼聲最高,賭場裡黑市上押他們四個人奪魁的賠率也最靠前。只是當時誰也沒有想到,名不見經傳的樊固城小小邊軍方解會成為最大的冷門。當時入試之前方解的名字雖然就已經在長安城裡叫響,但所有人都不認為他是名門四秀的對手。
所謂的名門四秀,排名第一的就是虞滿樓之子虞嘯。排名第二的,是裴寂的長子裴初行。排名第三的是郴州盧家的盧凡,第四的是江南王家的王定。
“原來世界真的不大。”
方解低低自語了一句,他知道,這次想騙開封平城門的計劃十之**要落空了。這計劃本來完美,引封平城的援軍趕去慶元,半路上伏殺這支隊伍,然後方解親自帶人換上封平軍的服飾,以朱頂為人質趕回封平,就說路遇伏擊戰敗回來的,估摸著騙開城門並不難。
可是現在,虞嘯卻無論如何都不肯開城門,由此可見這個人一定是看出了什麼破綻。
就在這時候,城樓上那人不理會朱頂,忽然提高聲音往下面喊道:“方覺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時你就在這隊伍裡吧?你這一招瞞天之計確實漂亮,可卻騙不了我!朱頂這個人最是虛偽浮誇,心浮氣躁,他身邊的親衛都是從江湖中找來的所謂高手,那種五湖四海來的人,哪有現在他身邊那些人整齊?雖然你們換了裝束,但還是藏不住那一身殺氣。你故意讓隊伍陣型散亂,可仔細看的話,還能辨認出來每五個人靠的比較緊密,那是大隋步兵戰陣三十六變化其中的小梅花……”
虞嘯高聲道:“方覺曉!若此時守城的不是我而是別人,說不得已經被你騙了。但我與你一樣熟悉大隋軍隊的戰陣變化,大隋步兵,五人為最基礎陣型,這是當年大隋太宗皇帝時候大將軍李嘯所創,他曾經說過,五,是最穩固之數字。手有五指,所以握物最牢。五指攥緊是為拳,便是攻擊最強。五指張開是為掌,便是防禦最強。這話演武院的教習說過不止一次,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付正南的兵我見過,根本就沒有五人一組的習慣。只有隋軍才會如此,這是你最大的破綻!”
“好!”
虞嘯身後有人拍手讚道:“不枉老夫重用,定呈,你做的不錯!”
虞嘯回頭,發現正是城主朱撐天來了。
……
……
朱撐天快步到了城頭,往下看了看後忍不住搖了搖頭:“頂兒在下面,剛才即便是我親自在城頭的話也看不出來破綻。我未曾領兵與隋軍交手過,雖然對隋軍戰陣有過研究,卻不會在意這些細節。定呈,你一眼就看出破綻,殊為不易。”
虞嘯連忙垂首道:“爺,您將這重任交給卑職,卑職怎麼敢不盡忠職守?恰好卑職學過幾年隋軍的戰陣變化,且自幼家父就頗多指點,所以這些還能看得出來。”
“做的好!”
朱撐天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城下說道:“朱頂!你還有臉破口大罵?若不是定呈心思細密,我封平城就毀於你手!身為朱家的子孫,居然投靠敵人試圖騙開城門,連我都替你覺得羞恥!”
“叔父……”
朱頂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解釋什麼。朱撐天在朱家的地位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