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僅限於他認識的人。
方解的大軍到了豔陽城的時候,距離豔陽城十幾裡停了下來。為了表示對高先澤的尊重,方解先派人去豔陽城知會了一聲。然後下令大軍原地休整,他自己帶著十幾個得力手下,再加上百十個驍騎校精銳,輕騎簡裝朝著豔陽城而來。
知道方解到了,高先澤也不敢耽擱,親自迎接出去十里。
“卑職高先澤,叩見王爺。”
高先澤倒是極客氣,手下人提醒他誰是方解之後,他快步上下,撩袍跪倒行了大禮。現在大隋雖然崩塌,但大隋國號還在。方解是大隋的王爺,高先澤這樣行禮也是規矩之內的事。不過也由此可見,這個人對方解並沒有多少牴觸之心。
“國公請起。”
方解伸手攙扶了高先澤一把,將其扶了起來。高先澤世襲國公爵位,其先祖也是大隋開國功臣之一。
方解見高先澤的眼睛眯的幾乎成了一條縫隙,知道傳言不虛。他從袖口裡摸出來一個小盒子,開啟之後取出一副眼鏡遞給高先澤:“當初我在朱雀山的時候,閒來無事找工匠打造了幾個這種小玩意。恰好手裡還有一個,送你做個見面禮。”
“這是什麼?”
高先澤接過來道了謝,卻不知道這為何物。
方解親手為高先澤把眼鏡戴上問道:“感覺如何?”
其實方解並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用處,不知道視力如何,若是不合用也沒什麼意義。不過看起來高先澤的反應倒是很強烈,眨了眨眼睛之後大為讚歎。瞧著他的神情,方解知道這眼鏡對高先澤來說還是有些幫助的。
“神奇!”
高先澤顯然有些激動:“這東西,竟然有如此妙用!”
方解哈哈大笑,兩個人把臂同行。
兩個人一路寒暄,看起來倒也聊的投機。高先澤對東疆之戰似乎很有興趣,不時問方解關於東疆的事。方解隨意說了一些,高先澤大為震撼。
進城之後,因為時間還早所以先進了高先澤的府裡說話。
方解沒有讓高先澤在客廳相談,而是直接進了高先澤的書房。
屋子裡,只有四個人。
方解,高先澤,吳一道,還有高先澤手下的謀士徐虎。
這個徐虎名字聽起來應該是個彪形大漢,可事實上是個乾瘦的老頭。此人應該有六十歲上下年紀,看著就像是一個私塾裡的老學究一般。因為身上沒有功名,所以穿了一件布衣。不過因為太過瘦削,所以這件看起來全新的衣服有些不合身。
“可知孤為何繞路而來?”
方解直接問道。
高先澤倒是沒有吃驚,笑了笑回答:“王爺在意豔陽城之重,其實也是在意卑職手裡的幾萬兵。當然,或許王爺更在意的是……卑職是個什麼態度。”
他的回答,似乎更直接。
高先澤看了徐虎一眼,徐虎上前為方解倒茶:“王爺,其實國公也一直在盼著王爺來。之前國公一直派人打聽著王爺規程路線,走的哪兒,多久能回京。國公說,若是王爺歸來的時候走了豔陽城,那麼萬事大吉。若是王爺沒有走豔陽城而是直接回了長安,那麼只怕不是什麼好訊息。”
這倒是兩個妙人。
看來意氣相投四個字,果然不假。
高先澤看起來是個文弱書生,但性子極直爽。而他信任的這個徐虎看起來應該是個咬文嚼字的學究,性子卻也這樣乾脆爽利。
“國公還說,若是王爺不來,怕是日後來的就是某位大將軍,帶著雄兵十萬而來。”
徐虎微微頓了一下:“而事實上,好像有不少人盼著王爺派十萬大軍來。”
……
……
從一開始,高先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