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回答:“散金候這段日子一直在遊山玩水,有時候出門一去六七日才回來。只帶二三隨從,今兒一早剛出雍州,據說是要去墨池山看看。”
“雍州地面上還不太平,調遣些驍騎校中的精銳護著散金候,不要瞞著他,以免誤會。”
“喏”
“你去吧”
方解擺了擺手:“對了……讓孫開道來雍州。”
陳孝儒答應了一聲,剛走出方解的書房忽然看見外面有個驍騎校百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
陳孝儒攔著那百戶問道。
“回指揮使,黃陽道那邊出事了!”
陳孝儒心裡一沉,忽然有些恐慌。
……
……
“從現在得來的訊息分析……”
陳孝儒聲音有些低沉,因為他實在沒有想到剛剛才向方解回報過的喜事,竟是在片刻之後成了禍事。
“崔將軍中了田信的埋伏,在進城受降的時候被埋伏在大街上的叛軍圍住,隨行進城的數百名精銳盡皆戰死,崔將軍身受重傷……不過因為崔將軍的親兵死戰重新開啟城門,崔將軍才得以脫身。”
“不過……”
陳孝儒偷偷看了一眼方解的臉色後繼續說道:“崔將軍重傷昏迷,田信率叛軍趁機進攻,大軍戰敗,向後退卻四十里,損傷超過五千人。若不是飛鷹軍將軍陳搬山率騎兵解救,只怕損失會更大。”
“獨孤文秀呢?”
方解問。
“據說獨孤大人在事前曾再三勸阻崔將軍,不要輕信了田信。便是在崔將軍召集將領議事的時候,獨孤大人還曾說過,他說田信雖然之前在左前衛中名不見經傳,但羅耀當初既然留下此人戍守信仰,此人肯定有其過人之處。不過崔將軍卻認為信陽就是一座孤城,而且如今羅家的叛軍連戰連敗,田信沒理由也沒膽子抵抗。”
陳孝儒翻看了一下軍報說道:“驍騎校送來的訊息說,崔將軍進城的時候,獨孤文秀曾經下令全軍戒備,只是他乃文官,軍中將領多半沒有在意,以至於叛軍殺出城的時候,我軍竟是沒有來得及列陣……”
方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有些飄忽。
“令,撤去崔中振所有軍職,送回朱雀山休養。獨孤文秀為信陽行軍總管,陳搬山為副帥……怎麼丟的人就怎麼撿回來,這仗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打贏。我再給獨孤文秀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內拿不下信陽城,讓他和陳搬山提頭來見。”
“喏”
方解把軍報接過來看了看,隨手丟在一邊。
“凡戰,自然有勝有負,我不會因為一戰之敗而砍了你們腦袋,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但這件事同樣告訴你們一個道理,自大疏忽永遠是你們自己最大的敵人。”
“屬下謹記!”
夏侯百川和陳定南等人抱拳回答。
“另外……”
方解看向陳孝儒吩咐道:“派人去雍北,北徽,南徽三道,請鍾辛,遲浩年,杜建舟三位總督大人來雍州議事,就說我在雍州等著他們,請他們立刻出發。”
“大將軍……只怕這三人未必敢來吧?”
夏侯百川沉吟了一下說道。
方解嗯了一聲:“他們自然不敢來,我也沒指望他們會來。我讓張洗統計平商道百姓人口,雖然還沒有一個具體的數字出來,但戰禍天災之後,平商道百姓十去六七是不爭的事實。西南四道,平商道最為富庶,百姓損失的這般大,平商道也廢了大半……我打算從雍北道,南徽道,北徽道,這三道調百姓入平商,自然要給那三個人一些壓力。若是直接說了這件事,他們必然百般推辭。”
“我請他們來,他們不敢來,然後我再派人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