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就被犁出幾條深溝。尤其是靠近狼乳山的地方,兩個村子的人隔著一條深深的大溝喊話交談,要想面對面坐下來嘮嗑,就要繞出去很遠很遠。所以常常是相隔不過三四里的兩個村子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真正見上一面。
儒衫的年輕男人感受著北風的力度,也不禁緊了緊領口。他不是承受不住這風,他只是覺得這風應該被敬畏。
山峽裡有人出來,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後就沒有再去看。相對來說,那些人排場再大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八個身穿黃色僧衣的僧人,抬著一個看起來像是白玉雕成的蓮花寶座走了過來。蓮花寶座上盤膝坐著一個白衣僧人,丰神如玉。
在這八個人前面,竟是有三十六個綵衣少女如飛天仙女一樣飄然而行,身上的綵帶隨風飄擺,長裙被風吹的向後兜著,勾勒出那一副一副妙曼無比的身軀,薄薄的紗裙緊裹著身子,尤其是雙腿間刻畫出來的那個交匯處更是讓人想入非非。坦露著香肩半露著酥胸,那些女子之美讓人怦然心動。她們似乎對寒風一點都不在意,盡情展示著自己的美好。
可那儒衫男子,卻看也不看一眼。
大自在在看他。
“我聽聞二百多年前月影堂就已經被除名,想不到原來一直都在,更想不到現在月影堂的主事之人如此年輕有如此風采。”
大自在笑了笑道:“讓九先生在寒風中久候,倒是失禮了。”
九先生這才轉過身,微微頷首:“大師倒是不必跟我道歉,這些女孩子的肩膀可受不住風,若是被風磨的粗糙,也就沒了美好。”
大自在笑了笑:“小小風寒,她們倒是還不在意。”
九先生也不再說什麼,指了指遠處一個亭子:“請”
八個黃衫僧人緩緩跪下來,將蓮花寶座放低。大自在從上面下來,緩步而行。不管風多凌厲,始終吹不動他的衣衫。
“九先生前些日子派人到大輪寺裡,那事我想來想去倒是可行,已經應允了八先生的建議,沒想到九先生還要親自過來。這地方倒是選的不錯,山那邊是佛宗天下,山這邊……不久之後便是月影堂的江山。”
大自在坐下來,招了招手,隨即有人上來香茶。
“大師說話真是讓人愛聽……”
九先生微笑道:“老八去大輪寺求見大德高僧,大師見了他,然後允了他提的事。可他回來之後卻越發覺得有些不妥,所以勸我再見見大師。”
“八先生覺得什麼地方不妥?”
大自在問。
九先生搖頭道:“老八是個憨直的性子,說話也沒有顧忌,若是說錯了什麼大師不要見怪。他說到了大輪寺下面的時候,大師已經在等,卻不肯帶他上山。於是他想,莫不是山上已經破敗?大師送他回來,也是這般美妙少女相隨,老八卻說,佛宗歷來說女子是業身來世要拋棄,卻讓女子相隨,莫不是山中已經沒了僧人?”
他笑了笑:“這話說的太直,我說他不可胡言亂語,他偏偏不肯聽我的,讓我自己來看……”
大自在的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兒去,本想遞給九先生茶杯,那隻手在半空中都有些發僵。
“倒是失禮了。”
大自在很快就恢復了笑意,一如既往的古井不波:“沒請八先生上山,是我失了待客之道。只是八先生來的時候我不知是敵是友,所以才在山門外見客。若早知道八先生帶的是善意,自然是在大輪明王殿裡相見。”
“哦……”
九先生像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倒是老八去的唐突了。只是,老八回來還說……大師之威在於大輪寺,大師只要不出大輪寺便是天下無敵。所以他還以為,大師您是不出山門的呢。”
大自在這次不是手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