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幻萬變。仙翁一大早就那麼好的雅興,跑來調戲小的。”
一聲桀桀怪笑,楊樹突然不見了,卻站著一個年邁的老叟,一身破舊的葛衣,左眼已瞎露出骨頭般的眼珠,顫顫巍巍的拄著一根鹿杖,好像隨時會摔倒。
左慈冷聲笑道:“你倒是好記性,老頭不過在太常府叨擾過幾杯薄酒,你便記得老頭了。只是你這麼好的記性,居然會忘記太常的叮囑,如今許都城內風聲鶴唳、戒備森嚴,你竟敢來得這麼晚。”
楊雲不禁冷汗直流,急忙一揖:“多謝仙翁關照!”
左慈搖頭嘆道:“今早跟蹤你的不止一個,小馬兒雖然射殺一個,此處訊息還是走漏了。如果糟老頭沒料錯的話,夏侯恩已率虎衛軍快到園子門口了。”
楊雲大驚,對左慈深深一揖道:“此處倘若洩露,則大事必然成空,則小的罪孽深重、萬死莫辭。還望仙翁垂憐,幫我等度過此劫!”
左慈鹿杖一擺,捋了捋鬍子,沒有理他,而是轉身對馬鈞道:“請小馬兒告知此處人等,立即關爐停業,不得發出任何聲音,糟老頭自有辦法。”
三百多虎衛軍跟著夏侯恩後面浩浩蕩蕩的向廢園殺來。沉重的腳步聲、呵斥聲將沿路的人家紛紛吵醒。
膽小的緊緊抱著家人蜷縮在炕上不敢出聲。膽大一點的偷偷開啟窗戶往外看。
夏侯恩騎馬在前不停的對著後面呵斥,催促他們加速行軍。
這幾天來,曹操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許都會有大事發生,對他們不利的大事。但是具體是什麼大事,他卻說不出來。
所以他在許都城設定了層層警戒和監控,荀彧、荀攸這兩人是重點監視物件,與歷史上不同的是,在進入許都不久之後,由於公孫白的異軍突起,使得荀氏兄弟一開始就不看好曹操,生性多疑的曹操自然也將兩人予以閒置,不予重用,並未像歷史上那般重用了很長時間,直到曹操欲稱魏公時,荀氏因阻攔曹操稱國公才失寵。
曹真、夏侯尚、夏侯恩、夏侯傑等四人,都是曹操出為爪牙入為心腹之將,自然更加不敢掉以輕心,對城內臣民的舉動的監視更為賣力。
所以夏侯恩一接到安排在城內的密探的急報之後,當即便率著虎衛軍匆匆趕來,不過由於來得匆忙,而且情報不敢確定,所以暫時未稟報給曹操。
從接到訊息到率兵到廢園,前後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他絕對相信這個天大的秘密不可能會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被轉移。
密探騎馬在前帶路,他打馬緊隨其後,後面的虎衛軍浩浩蕩蕩的跟著他們疾奔那座燒壞的寢居。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個瞎眼老頭。
瞎眼老頭佝僂著腰拄著一根鹿杖在前面緩緩而行,好死不死的偏偏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夏侯恩大怒,揮起馬鞭就朝瞎眼老頭左慈打去。那鞭身啪的一聲眼看就要捱到左慈了,左慈卻像被鞭風帶了起來,向前飄了一尺,堪堪躲過。
夏侯恩氣極,縱馬連續幾鞭又急又快的打了過去,左慈故技重施,向前連續飄了幾下。
已經看到那座燒壞的寢居了,隨行的密探呀的驚叫了一聲。
對面只看到一塊光禿禿的空地和幾道推倒的青石牆,滿地散落著石塊。
夏侯恩勃然大怒,對著他怒吼:“為何如此?你敢欺騙本將?”
那密探急忙下馬磕頭哭道:“屬下明明看到此處有燒黑尚能居住的房屋,還有喧譁聲,裡面至少有四五十人,絕對不會錯的。”
夏侯恩吼道:“半炷香的時間就連人帶房屋和器具插翅飛了?”
密探自然不能解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聲道:“一定是適才那老頭搞的鬼!”
夏侯恩這才轉過身來找左慈,卻發現左慈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