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還有點莫名的討厭,第二,嶽方城這麼白目完全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勁。我想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但是遠遠沒有,至少我跟顧易森遠遠沒有。
那天放學後下著大雨,我步行回家,然後經過一條小弄堂時聽到了打鬥聲,不是很大,但是仔細聽還是會覺得挺��耍�液悶嫻贗�錈驂┝艘謊郟�緩缶塗吹攪斯艘諮�牧常��叛�5牧場N頤揮心侵置讕扔⑿鄣撓縷���儀榭鍪槍艘諮�τ諫戲紓�」芩�且砸壞兄凇N業牡諞環從Ψ淺?蒲В�褪羌飩小H綣�憔醯謎夂芩耍�悄憔�圓恢�潰�笨吹姐殂橄恃�右桓鋈碩鍆妨饗呂詞鋇男那欏N業諞環從�褪腔耪牛��轎業募飩校�Чス艘諮�哪僑喝伺亂�幢鶉耍�鴕緩宥�⒘恕�
此時我終於能清晰地看到顧易森的狀況,包括表情,傷口。我有些暈血,但是我怕他死在我面前,所以忍著嘔吐和噁心的感覺慢慢靠近他,他大剌剌地躺在地上,急促地喘氣。就在我蹲下來時,他忽然猛地睜眼,我再次嚇了一跳。他沒有說話,一直就這麼看著我,瞳孔幽深,我覺得這樣有點奇怪和尷尬,就問了句,“你受傷了啊?”問完後覺得這簡直是廢話,而顧易森的表情也告訴了我他對這句話的感受,他再次閉上眼睛。
可能是太怕他會死在這,我說了句“你等我一下”,然後快速地跑到路邊的藥房,買了消毒藥水和紗布。到達那的時候,顧易森已經走到了巷口,準備離開,看見我,只抬了抬眼皮,若無其事地用襯衫袖口擦擦額頭,血已經部分地凝固,但是在白色的襯衫上還是特別刺眼。
“喏,給你,我不會包紮,你自己來吧。”可能那個時候我的心裡已經把他定位成一個和言馳一樣的隱形打架專業戶,以為他對這種傷能處理自如,我把袋子放到他手裡,他的手沒拿住,袋子掉到地上。他看都沒看,就直接繞過我。然後我腦袋一熱,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的袖子——沾著紅色的血的袖子。
正式打照面第三次,他第一次對我說話,用了三秒,說了三個字“別,管,我。”
他的語氣不是惡狠狠的,儘管是一字一頓,但是我聽來,卻比那樣更讓我難受。顧易森本就瘦,長得又高,背影看起來格外落寞,我覺得如果他胖一點可能就會顯得更好看些了。估計那樣那個圓圓臉又會更痴迷他,想到她,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你不應該這樣,你成績那麼好,不要再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了,自毀前程。”
我發誓,我當時絕對是因為看了《我為歌狂》,幻想自己是叢容,可以拯救墮落的葉楓……但是顧易森他不是葉楓,在後來的幾個月,都沒有和我有任何接觸,看到我像陌生人一樣,一點表情都沒有。我依舊頻繁地在學校的成績優秀榜上看到他的名字,每次都是名列前茅,我不愛學習,跟著於一穎,多少也努力點,但是和顧易森的差距還是大得離譜。
高一下學期期末考試考完,面臨分科,我不愛文科不愛理科,而且兩科成績差不多,因為於一穎選了理科,我便跟著她。分班結果出來不在一個班,我有點傷心,就是那麼巧,從小到大我和於一穎都是在一個班,現在我們的教室一個在二樓一個在四樓,隔得那麼遠,讓我覺得非常迷茫。
迷茫的第二個原因是教室旁是高三的教室,也就是顧易森的教室。在僻靜的四樓,只有兩個班,一個是我們班,另一個就是顧易森所在的提高班。我有點怕天天和他打照面,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即使天天打照面,我在他面前依然是渺小的塵埃。
我進了高二,沒有於一穎在一旁,開始懈怠起來,加上物理化學實在頭疼,總是在午間被抓到辦公室。特別是考試後,會被兩科老師輪流修理得很慘。然後有一天,物理老師毫不顧忌我的自尊心手裡拿著滿是紅色的卷子在走廊裡狂罵我,我低著頭沒有言語,眼淚就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