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婧姍心情低落,整天在客房不出來,所以並沒有發現宋家這幾人包括自己男朋友也是經常玩消失的。
之前父子倆在空間裡搞基建,那麼大的工程只是初步完工。
這段時間抽空就進去播種,水稻玉米小麥大豆各種了100畝,其他粗糧也每樣種了4、5畝的樣子,還有各種蔬菜藥材。就連果核種的果樹如今都結果了。
跟飛速生長的作物不同,魚塘裡的魚倒是長得跟外界速度差不多,小魚苗也就才長到手掌長。
種的確實容易,就是收割太費勁,這幾天宋父想著得進行下一步了,種出來的糧食得收回來處理,開著機器兩天才收了不到兩畝,還累得腰痠背痛。
這麼幹下去人都要廢了。
還是得想想辦法,不知道祖師爺當初是怎麼操作的,要是像書裡寫的搞個式神傀儡什麼的就好了,趕屍有點嚇人還是算了。
社群的管控只是不讓居民四處走動,但是有急事層層申請也是能出去的,比如雲千落樓上的阿姨半夜心臟病發,叫了救護車說沒車能派,找物業也給送去醫院了。
所以整體並沒有什麼恐慌情緒,除了買不到吃的。
但是東北這邊入冬了家家冰櫃冰箱都是滿的,比如雲千落她媽,每次翻冰櫃找什麼東西,把凍的食材翻得亂七八糟,想再按原樣裝回去都得費一番功夫,難得的是一年到頭每次都這樣,就沒見那冰櫃空出來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家冰櫃是自動填貨的。
即便偶爾有人說家裡斷糧了,這是平時一點飯不做全靠外賣,也會很快有鄰居接濟。
所以整體氛圍還是其樂融融的,大家都把這當成是難得的假期。畢竟平時上班就算過年也是有人值班的。
樓上阿姨看病回來,正好遇到宋母出門倒垃圾,倆人就在門口攀談了幾句。
“你這身體怎麼樣了,這麼快就回來了。”雲千落聽見媽媽問。
“老毛病了,心臟不舒服睡到半夜喘不上氣,我家那位倒是想讓我多住幾天,我可不敢了,開了藥趕緊回家。”
“怎麼了,住院有什麼不敢的?”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醫院裡老多做截肢的,據說是凍的,你說這都在家裡好好待著,咋還能凍的要截肢了。”
“那麼嚴重啊,那你在心內病房吧,也看不見他們啊。”
“哪啊,病房根本不夠,我是在急診加床躺了一宿,聽說住院樓都住滿了,能自己回家的都讓回家了好給倒地方,我還看見一個送過來的,手腳都黑了。。。”
雲千落家所在的這個城市,說是二線,其實頂多也就三線,二環內都是90年代以前蓋的老樓,城市周邊還有沒動遷完全的平房。城市今年統計常駐人口不到1000萬,按宋父朋友說的那種情況,全市不知道還得有多少。
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災難都過去了還要封閉管控,讓居民待在家裡,那這些人一定很幸運,沒有沒挺過去的親人朋友。
雲千落想起昨天晚上半夜站在陽臺跟謝潯語音,她家這個陽臺是臨街的,午夜十二點半,馬路上因為管控不見一輛車經過,只有明亮的路燈照著空曠的柏油路。
這時候隨便過來一輛車都會特別醒目,尤其這車還是大貨。
這車應該是五噸的,車廂蒙著布,貨摞的也不多,駛過雲千落家樓下的時候風吹起車尾沒綁好的一塊布,露出半個人的身體!
“啊!”雲千落一時沒忍住小聲輕呼。
她是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
雖然之前對付張暉那夥人的時候可謂無比沉著冷靜,但是那是有前提的,不殺他們死的就是自己,何況那是一群窮兇極惡的匪徒。雲千落看著這些人死狀悽慘甚至有一種替天行道的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