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的腿傷應該只是表面那層長好了,裡面還沒有,否則他也不能疼成那樣。雲千落又給他塗了厚厚的一層,這次因為傷口都癒合了,也不用刻意避開創口。
處理好江馳的傷腿,拿著分到手的一小袋辟穀丹,雲千落兩人打算繼續回十八層歇著。據說恢復供電之前伙食就提供這個了,一粒管三天,這一小袋怕不是夠他們剩下的四個人吃一個月了。
結果就在樓道里遇見了正往下走的阿明幾人。
“你們這就走麼?水沒退呢吧?”剛剛她往窗外看過了,九層看的更清楚些,水位看起來根本沒回落。
聽幾個和江東樵年紀差不多的人在一邊閒聊,說這麼大的水不全是因為雨太急太大且城市排水不行,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突然升溫一冬的雪水存量本就大,申城又在入海口,地勢本就低,海平面上升才是造成水位下不去的重要原因。
而他們這片區域,尤其這座大樓建造的地點是個十字路口,本就是一個大坑回填的,地勢更低,沒個幾天水不會下去的,這還得說不會繼續下雨。
至於什麼坑,萬人坑啊!
雲千落還記得他們的擔憂,“不知道四個守門的能不能守住,水本就為陰,如此一來,地下三層必定陰力大漲...”
接下來她就沒再聽了,搞不定的事知道太多也是負擔,有些東西,知道的那一刻就擔了因果,所以人生最穩妥的活法就是難得糊塗。
面前的年輕男人雖然面有憂慮但也眼神堅毅,阿明道:“沒辦法,我們幾個的家人都住在普通居民區,這種災情未必能自保,外面水也不深而且也不是河,我們幾個水性都不錯,游出去就行了。”
“那行吧,你們注意安全就好。”於情於理,她也沒法攔著人家擔心家人,“哦對了,這個你們也拿著吧,吃了不餓,現在外面應該也買不到吃的了。”把剛到手的一小袋辟穀丹遞過去,這東西她要多少有多少。
六個保鏢向下走,雲千落兩人向上,幾人原本是站在樓梯上說話的。雲千落還要再囉嗦兩句,站的離她最近的阿明突然瞳孔急縮,猛地拽著雲千落上了幾級臺階,把她甩到了自己身後,邊上的阿新晚了一步拽的林婧姍。
通常來說,這些保鏢都是極其有分寸的,就算是保護也不會對她搞這麼大的動作,除非情況十分緊急。
但是,剛剛發生什麼事了麼?
雲千落站穩後看向剛剛自己站立的地方,因為停電,即便是白天樓道里依然昏暗,樓道里靜悄悄的,沒什麼異常啊。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林婧姍又餓又困,被這麼拽了下也沒太精神,只想趕緊回去睡覺。哦先吃飯再睡覺。
阿明沒說話,倒是阿新十分困惑且不確定道:“剛好像過去了幾隻動物,是動物吧,老大?”
“嗯,我好像看見了一隻猴子,還有幾隻狗。”
“???”雲千落一臉懵,“大水進來躲雨的,往哪邊去了?”
“進了十層的樓層門。”
因為人員來來回回,十層樓門直接沒鎖就敞開著。雲千落下了幾層臺階往裡探頭去看,正好跟被派出來檢視情況的江越大小對小眼。
“額,我的保鏢說看見只猴子帶著幾隻狗過去了,你們是不是要抓一下,別再有傳染病。”
江越抿抿唇,組織了下語言道:“你家保鏢眼神還挺好使的,沒事,是地下室看大門的,算是獄卒吧。”
“啊?”啥玩意叫獄卒,地下室是監獄麼,還用猴子看?!
“你過來看看啊,挺新鮮的。”江越擠眉弄眼的賣關子。
所以兩個餓著肚子睡意全無十分興奮的姑娘又悄悄摸回了剛剛的房間。
畢竟之前整個協會最大的事就是江馳他們一行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