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而格外俊美的側面,突然覺得自己彷彿附身於那個叫百合的女子身上,與他一起回到了那個秋日微涼的清晨,相擁著坐在泰山頂上,看著晨曦輕柔地灑在他的臉上,惟願時光靜止於此,這一刻地老天荒……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地傳入耳中。
越冰瑩驀然回過神來,驚道:“哥,會不會是那小王爺的手下追來了?”
謝輕塵搖搖頭道:“不會,這馬蹄聲是從東南方向而來,而小王爺的手下應該是從西北方向過來的。”
說話間,已看到三乘快馬從樹林邊緣飛馳而過。為首的是個一身青衣的女子,隨意地往林中瞥了一眼,竟突然勒住快馬停了下來——她勒馬勒得太急,竟致馬兒前蹄揚起快有一人之高,可是那女子騎術精湛,竟穩穩地端坐馬背,直到馬兒站穩身子,她才甩鐙下馬。
尾隨的兩名後生也先後停住了馬,問道:“師姐,怎麼啦?”
那青衣女子並不回答,手提長劍大步走了過來——越冰瑩這才看清,這女子十八九歲,一身青衣勁裝打扮,甚是英氣逼人。
謝輕塵看看越冰瑩,微笑著搖搖頭道:“瑩兒,這女子雖不是小王爺的手下,可是單看這副神情,只怕也是來找你我麻煩的。”
那女子在二人身前五尺開外站住了腳,冷冷地道:“二位可是謝輕塵與越冰瑩?”
謝輕塵慢慢站起身,與越冰瑩對視一眼:果然,人家連名字都知道了。
越冰瑩於是點點頭道:“不錯,不知這位姐姐有何指教?”
那女子立即怒形於色:“果然是你們這對狗男女!”
越冰瑩瞪大了眼睛,愕然道:“姑娘何出此言?!”
“喂,看你人模人樣的,怎麼如此無禮?”謝輕塵皺眉道。
“哼,看你狗模狗樣的,定然行徑下作!”那女子反唇相譏,出言十分不遜。
謝輕塵勃然大怒,就要發作,越冰瑩忙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哥,莫要急著殺人——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她愛怎麼誤會是她的事,可是不問青紅皂白就如此無禮——我教訓一下她總是不錯!”謝輕塵冷冷地道。
“好大的口氣!”那女子冷哼一聲,更無二話,長劍出鞘,“唰”地一劍就往謝輕塵當胸刺來。
謝輕塵側身躲開,右臂一長,那女子還沒看清怎麼回事,謝輕塵的右手已緣著劍柄搭上她的右腕!
那女子一驚,忙不迭撤劍回手,同時力貫左掌往他肩上擊落,欲迫使謝輕塵撤手。可是謝輕塵理都不理,右手如影隨形,已然拿住她右腕一捏一擰,那女子痛呼一聲,長劍墜地,而她全力擊在謝輕塵右肩上的一掌竟被他強勁的真力反震回來,手掌生疼!
謝輕塵右臂輕拂,已連點她“肩井”“神闕”等要穴,令她僵在那裡動彈不得。
那兩名後生齊吼一聲撲將上來,可是身形才動,謝輕塵已在旋身之即,足尖在地上連踢數下,那兩名後生被他足尖踢起的石子擊中,齊齊躺倒地上。越冰瑩連忙看時,那二人眼珠活動,面露焦急之色,不過只是被石子擊中要穴不能動彈了而已。
“你放心,我沒有殺人!”謝輕塵白她一眼,“我知道你菩薩心腸!”
越冰瑩雖然微微紅了臉,但還是望著他笑了。
那女子怒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少在這兒眉來眼去,不害臊!”
越冰瑩被她說得又羞又惱,道:“姑娘,你胡說些什麼?”
謝輕塵卻一挑眉毛,不無戲謔地對那女子笑道:“咦,我們倆做什麼,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看你是個姑娘家,自然不是這裡專管風化的道學家,莫非你是看上公子俊美風流,妒忌不成?”
那女子氣得粉面通紅,罵道:“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