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人容易感冒發燒,柴胡是退燒的良藥,可不能少的!越冰瑩想著,就又穿過了那片樹林,可是心底有另一個聲音卻在不斷地拆穿自己:藉口!家裡的柴胡明明還有一些的!真的需要,為何不再去“雙橋鎮”買一些?還不是想去探探那位龍公子在什麼地方?幾個月來,沒聽說附近的村鎮裡有姓龍的大戶人家的!
好吧好吧!就是去找一找那位龍公子又怎麼樣?人家又是差人送自己回家,又是送金子,莫非也不該表示一下謝意麼?
啊呸!倘若不是迷迷糊糊中覺得有個聲音那麼像——像他,你還會來找什麼龍公子表示謝意麼?
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龍公子,對不對?
也許,他看到你思念得那麼苦楚,特意來看看你?
也許,龍公子確有其人,只是——他的聲音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只是你思念太深,又在迷迷糊糊中,就出現了錯覺?
越冰瑩勒住馬,看看已然近在眼前的那片幽暗的樹林。
她吸一口氣,跳下馬來,將馬兒拴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自己從那片斷裂處跳了下去!
除了無邊的濃綠和無窮的寂靜,林中什麼也沒有。
她慢慢往前走,聽著樹葉在腳下發出的“咯吱咯吱”聲,眼前的光線越來越暗。
腳下突然覺得一空,越冰瑩猝不及防就陷了下去——匆忙之中,她甩出一根素帶,捲住旁邊一棵樹的粗幹,借力躍了上來!
可是還不等她站穩腳步,斜刺裡一抹寒光就挾著風聲往她頸中襲來!
越冰瑩大吃一驚,忙不迭側身一躲,腳下卻踩著一片滑不留丟的東西,不由跌倒在地上,而另一邊一把鋼刀就架在了頸中!
越冰瑩瞪大了眼睛,這才看清是兩個穿著褐色衣衫的壯漢,他們身上的衣衫顏色,幾乎和樹幹一模一樣!
“你是什麼人?竟敢跑到這裡來?”把刀架在她頸中的漢子厲聲喝問。
“這丫頭孤身一人闖進來,又身負武功,肯定是奸細!”最初偷襲她的那名漢子冷冷地道,“不必跟她羅嗦什麼,一刀砍了便是!”
“等一等!”越冰瑩嚇了一跳,忙道,“我不是什麼奸細!”
“那好,說說你是什麼人?”對方的刀刃寒氣凜然地往下壓了一寸,緊緊地貼上了她的肌膚。
“我是前面‘李家集’的郎中!”越冰瑩道,“昨日我丟了一包柴胡,就出來找一找的。”
“你是‘李家集’的郎中?”另一人忍不住怪笑一聲,“哈哈!那我就敢說自己是皇宮裡的御醫了!”
“我、我說的是真的!”越冰瑩忙道,“不信你們可以去‘李家集’問問!對了,昨日的事,還有一位龍公子也可以作證的!”
“龍公子?”那兩人眼裡火花一閃,對視了一眼,“你說的是哪個龍公子?”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人!”越冰瑩看到對方眼裡的殺氣,連忙又道,“可是昨日他在此地打獵,還派了一位叫作侍墨的小哥送我回家的!”
“侍墨?”那兩人眼裡又是火花一閃,彼此對視了一眼。
把刀架在越冰瑩頸中的那漢子皺了皺眉,對另一人道:“要不,咱們還是問問的好?”
另一人點了點頭,蹲□來:“姑娘,那就要委屈你一下!”
越冰瑩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只見那人從身上掏出一根繩子,將她反綁起來。
拿刀架在她頸中的漢子接著就用一塊黑布矇住了她的眼睛,然後拉她起來,押著她往前走去。
可是才走不遠,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頃刻之間已奔到跟前。
越冰瑩聽到一聲馬兒的長嘶,馬蹄聲隨即戛然而止,一個清揚悅耳的聲音猝不及防就灌進了她的耳中:“咦?馬齊,